飘散,许久才回过神来,攥紧掌心敛起妄念,轻咳一声遮掩,目光重新落在衣衫上。
她身形娇小,轻纱太过轻薄,不如加上云肩,会让体态更平衡;
腰间衣料用上乘丝绸,会更贴合她的曲线,也能舒适些。
没错,他并未多?想,眼里始终只有衣衫,只想着如何才能尽善尽美。
没有其他念头,绝对没有。
裴言渊暗自记下?,打算在成婚之?后,把所?有念头付诸实践。
无?妨,他们的日子还?长,可以慢慢来。
不一会儿,林知?雀就?要穿好,正系着最?后一条衣带,手指敏捷地?绕来绕去,快得都要有残影了。
她还?是气不过,自幼的教养又摆在这?儿,想不出更具攻击性?的字眼,只能暗自对那句“非礼勿视”讽刺几声。
这?兄弟俩,一个个说得好听,倒是做到啊!
裴言渊默默看着她嘀咕的模样,忍俊不禁地?扬起笑意。
可忽而想到她这?件衣衫,先穿给兄长看过,顿时再次拉下?脸,冷声道:
“兄长看过几眼?”
裴言昭看几眼,他也记着。
待到成事那日,加倍奉还?。
“你问这?个作甚?”
林知?雀不想搭理他,脸颊潮红未褪,心口起起伏伏。
“没什么,听闻有一种美食,名唤炸鱼目。”
裴言渊笑得淡定自若,眸光却好似藏着利刃,幽幽道:
“但鱼目太小,想必入口不过瘾,换个更大的就?好了。”
这?话听着毛骨悚然,林知?雀惊惧地?深吸一口气,实话实说道:
“我、我不让他看,除你之?外,无?人看过。”
此话一出,裴言渊愣了一瞬,似是有些不信,执着地?贴近她身侧,久久伫立。
直到林知?雀万分肯定地?颔首,眸光干净明亮,坦荡得没有一丝杂质,他才彻底放下?心来,极力压制上扬的唇角。
原来兄长没看过,竟然没看过。
到头来,他是第一个欣赏之?人。
当然,也只能是唯一的人。
还?要多?谢兄长费心筹备,让他看到莺莺别样的风韵呢。
其实,他不信兄长能忍得住,到了嘴边的猎物,从没有放跑的道理。
定是莺莺不愿意,拼命抵抗,裴言昭才不得不收手。
可是,他无?意间看到时,莺莺没有这?样对他。
无?论她如何想,起码表面风平浪静,只是羞恼地?责怪几句,红着脸夺回衣衫而已。
正恰能说明,于莺莺而言,兴许更偏心于他。
兄长看似百般接近,实则皆是一场空,比不上他的分量。
想到这?些,裴言渊心情无?比舒畅,不管真假对错,沉浸在思绪中慢慢享受。
林知?雀焦急地?在屋内踱步,不解地?看着他从容的模样,强行把他推到窗前,催促道:
“侯爷抓不到人,肯定要进屋搜查,你快些走?吧!”
裴言渊仍是一动不动,指着窗外的动静,示意她仔细听。
“侯爷,抓到了!”
“怎么是只鹦鹉?二弟呢?”
“属下?无?能,以为二公子擅闯,现在才发现是鹦鹉学?舌。”
“蠢货!人和?鸟都分不清了?快些住手,把这?鸟送回去!”
林知?雀听完,短暂地?陷入沉默,无?语凝噎地?看着裴言渊,不知?说什么才好。
难怪千帆着急忙慌地?推门,说是听见了二公子的声音。
但是一转眼,裴言渊就?躲过排查,爬进了耳房的窗户。
还?以为是他身手好,抑或是有什么声东击西的妙招,才能避开天罗地?网。
没想到,最?初发出声音的,根本就?不是他。
尽管如此,侯爷办完了事儿,早晚会回来,一直藏下?去总不是办法。
这?不是会不会被发现的问题,而是他本不应该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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