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府的马车里,夫妻二人分坐两边。
罗桑乾阴沉着脸色,背靠车壁一动不动,跟丢了魂似的。周怀璧奉行“敌不动,我不动”准则,一路低眉顺目等着罗桑乾发疯。
马车停在罗府门口。小厮小跑上前,放好马凳子,敲了敲车门,“主子,到了。”
“到了?”阴沉沉的状态被打破,罗桑乾脸上现出几分孩童般的迷惘。
小厮卷起幕帘。罗桑乾向外走了几步,被辕座不起眼的凸起绊一踉跄,“咕噜”滚到了地上。周怀璧快步下了马车,走到罗桑乾面前,弯腰要去扶他。
罗桑乾痴痴抬头。
月色惨淡,灯火重影。罗桑乾想,他大约是醉了,或者,或者在做梦,不然,他的眼前怎么会出现十年前的情景。
“母亲,你为何要背叛父亲?”
女子蹲下,温柔地望着他。
“小桑乾,母亲告诉你一个秘密——人啊,无论到了什么时候,自己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自己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他把自己看得最重要又如何?
于母亲,肉体欢愉、后位重权比他这个儿子重要;于父亲,高官厚禄、民心所向比他这个儿子重要。而他,他永远是不重要的。他不懂,既然他不重要,他们又为什么要将他生下来?
对这个世界来说,他是可有可无的,是即便死了腐烂发臭也没有人在乎的。旁人他都可以不在意,可徐小舟不一样!她怎么可以背叛他?是他一手打造了她,没有他便没有今日的徐小舟,他是她的创造者,她怎么可以背叛?!
“哈……哈哈哈……”罗桑乾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赤红着眼扑向了周怀璧。
“我要见陛下,劳烦总管通报一声。”
“陛下说了,除了罗少夫人,其他人一概不见。郡主请回罢。”
她与陛下亲密无间,传国玉玺她当玩具,尚书房议事殿她出入无阻,十几年荣宠,她从未受过这等委屈。
南阳冷眼瞧着马车边的闹剧。全是因为那个贱人!
不知死活的东西,也敢来抢她的人?是该让她儿子好好教训。南阳侧过身,对身后跟着的心腹道:“吩咐厨房炖盅补品,炖好了,你亲自送到少夫人房里去,你一定要亲眼看着她喝下去。”
想死?那便送她一程!
婆子觑见南阳眼中的阴狠,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忙讷讷称“是”,不敢再看。
周怀璧被罗桑乾摁着肩膀压在地上,眼冒金星。男女体力悬殊,如果没有发包缓冲,她的后脑勺就要磕破了。
少女不明所以,惴惴不安地开口唤他:“潮生……”
罗桑乾阴鸷的目光如同蛰人的毒蝎子,死死咬住周怀璧不放,“为什么!为什么要跟他走?你是我的!我的!他楚云恪凭什么来抢我的东西?是你是不是也想当他的狗?你先勾引了他,是不是?是不是?!你说啊!”
“我不是……”周怀璧眼眶蓄满泪水,无力地同他辩解,“今日是我第一次见陛下……”
“你当我是傻子吗!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跟镇国寺那回一样的味道!”
“我没有……”大哥,你代错“奸夫”了哈。
歇斯底里的男人不会听她解释,揪住她的衣领,拖着她往院子里走。周怀璧没能及时站起来,短短几步路,膝盖已在地上磨出了血。
随便代入一下徐小舟本人,海啸般的绝望感快淹没她的呼吸。周怀璧只能说,幸好是她在这里,不然徐小舟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儿,面对一个发狂的成年男人,她得多无助。
周怀璧拽住罗桑乾的手臂,借力站了起来,忍着腿上传来的疼痛磕磕绊绊地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去拧罗桑乾的手,“潮生,你放开我……”
她不爱接疯男人的剧本,就是因为疯男人听不进人话,还天天搞些强取豪夺的戏码。她又不是受虐狂。可惜她现在是观察期,接什么任务她没得选。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周怀璧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无能狂怒的疯男人“驯服”女人的办法只有一种——暴力。害怕是人之常情,但周怀璧不会退缩。
演还是得演。
生活不易,她先哭为敬。
罗桑乾将人摔进被褥,欺身而上,发了疯地撕她的衣服。周怀璧身上穿的还是出门时的宫装,上面绣满了团花,又厚又重,格外难撕。看着罗桑乾一个外衫撕了半天没撕开,周怀璧差点笑场。
罗桑乾没有纠结太久,直接掀起她的裙子,一手压制住她的双腕,一手去解自己的裤带。狰狞的性器跳脱而出,急急塞入干涩的甬道。
阴茎被夹得生疼,罗桑乾的额角爆满青筋。他的手上愈发用力,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颗晶莹的水珠从罗桑乾的眼角滑落,他掐着少女的腿根,掰朝两边,一插到底。
润滑的体液太少,两个人都不好受,罗桑乾却咬紧牙关越顶越狠,铁了心地要她痛不欲生。
既然她感受不到他的痛苦,那他只好让她比他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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