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租了一栋别墅,打算一起过夜。
美国的住宅区离商业区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几个人一大早就去唐人街那边采购了,不过没看到什么中秋之类的装饰,反倒是买到了不少春联。
“要不在上面写个中秋快乐?反正寓意也差不多。”ta拿起对联来来回回看。
“你们有谁会写毛笔字的吗?”
“五万。”
“六筒。”
……
“哎呀,他们那群人,估计又要打麻将打通宵了。lily你会吗?”
陈茉笑着摇摇头。
“唔,我看都没人会,要不我们干脆写个英文版的,就走个形式。”
ta说着,将手里的对联分到了每个人的手上。陈茉捞起一只油性的马克笔,在上面简单写下了几个英文。
“你这个字,不会是传说中的衡水体吧。”
陈茉一看,自己的字体还真的跟大家的不一样,面色微窘。看来她也被中式教育狠狠地荼毒了。
“不过这样一看还挺独特的,干脆贴在门上吧。”ta招呼着人帮忙。
远远地看见别墅门口有一个身影隐没在栅栏边上,ta朝着那人喊了一声。
“我们的party已经开始了,快点进来!”
那人如同惊弓之鸟,一下就没了身影。
ta觉得这人好是古怪,也没有多想。
别墅的客厅前有一块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象,美国地广人稀,看不到什么人,只有橘黄色的路灯忽闪忽闪,偶尔蹦出一丝炽亮的白灯,晃得人移不开眼。
白人饭太难吃,不少中国留子都练就了一手的厨艺,陈茉也跟在打下手,洗洗蔬果,顺便给那些打麻将的人拿点酒水饮料。
半高的围巾挡住了那人的下巴,露出的双眸澄澈又透明,在暖光下如同一块晶莹的琥珀,折射出一小点细腻的星光来。一阵风突兀吹过,带上了几分冷意,那人不为所动,依旧紧盯着玻璃房里的那人,只是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如同振翅的蝴蝶。
陈茉看着帮不上忙了,干脆寻了沙发的角落坐了下来,刚落座门口就传来了一阵声响。
“hello!大家想我了吗!我特地去亚超带了几瓶泸州老窖!”
“亚超还有卖这个东西啊?”
“让我看看年份……”
“多少钱啊?”
……
“john怎么来了?”ta毫不留情对着她翻了一个白眼。“晦气死了。”
陈茉看着这个昔日的追求者,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安静地喝着手里的樱桃汁。要不是ta刚才用眼神暗示,陈茉还真记不起来有这号人。
john打完招呼,眼神立刻黏在了陈茉的身上,陈茉蹙了一下眉头,不动声色离这人远了一点。
“hi,lily……”
“哇~john难得没把人家女孩的名字叫错。”
“别胡闹了!”john对着起哄的那人踢了一脚,拿起一杯红酒,顺势坐在了陈茉的身边,陈茉感受到不适,但也不好直接离开,忍着情绪继续吃着点心。
“lily,你在芝加哥的大学生活的如何啊?”
“还行。”陈茉勉强回应。
“论美国的大学啊,我还是觉得要斯坦福、哈佛那样的才算顶尖。”
“学术有专攻吧。”陈茉猛地灌完了一杯樱桃汁,看着见底的玻璃杯,正好有了逃离的借口,刚想走,就被john一把握住手腕。
“我刚好有朋友在那里,要不要一起去玩。”
“谢谢,不用了。”
陈茉露出一个笑容,匆忙离开了会客厅。
“我去,那个死渣男真是恶心的。”ta直接做出了一个呕吐的表情。“我说脏男人能不能死一边去。”
陈茉用力冲洗手背上的肌肤,等待那股恶心的燥意散去,陈茉才拿起面巾擦干净了手。
在别墅外偷窥的人,脸色已经惨白的看不出一丝血色,手掌破破烂烂,渗出鲜红的血,新生的皮肉混杂着结痂的伤口,看的生疼。那人死死盯着陈茉,如同阴沟里的老鼠,释放出那些见不得光的感情。
陈茉围上围巾,走到了别墅外面,想要透透气。天色昏暗,还有些降温,陈茉就着庭院走了两步,正打算回去,两眼突然一黑。
等陈茉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她盯着玻璃房外的高楼大厦,有些不清醒。
牵动了一下被子,发现自己换上了一套柔软亲肤的睡衣,身上更是没有侵犯的痕迹。她下床,走了两步,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房间很大,是简约现代式的专修,位于高层,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最繁华的地带。值得一提的是,所有的家具都做上了专门防磕碰的包边,像是害怕她想不开自尽一般。
陈茉走到了门口,发现是瞳孔识别的生物锁,根本无法用物理手段进行破坏。她回到了床边,靠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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