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刘野从后门进府找贾郝仁的时候,遇到了讨厌的雍齿。
“哟,刘亭长,好久不见啊,我还以为你死在那个男人的肚子上了。”
她哈哈一笑,巴不得和自己一起聊天的同僚也嘲笑她,可她们抬头看刘野那张浸了霜的脸,就像是被老虎欺压得小鸡一般,低头不敢造次。
不是!除了雍齿这个吃人嘴短的死人,如今沛县谁敢惹刘野啊。辛苦一个月大家才得几个钱,要不是刘野想方设法地收什么保护费,她们的生活有这么滋润吗?哦,你老人家不要脸不要皮,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真得罪了这尊财神爷,我们一家喝西北风你管啊?
想到这里,那些衙役不免生出些对雍齿的怨怼。
“哼,你就得意吧,你那个好朋友,小马夫都被抓了,你他妈还会远吗?现在大家对你的风言风语还少吗?我就等着有一天,亲手抓你进牢里,十八般酷刑我都给你想好了,你啊”
“哎哟,操你妈的刘野,你敢打我。”
她捂着嘴巴倒在地上,感觉自己嘴角有一阵温热,看到手里鲜红的液体大叫,“血啊流血了,你”。
刘野心里记挂着周逗逗的事本来就烦,只想尽快找贾郝仁了解情况,偏生这个碎嘴子要惹她,惹她就惹她吧,还要当着人说周逗逗的坏话,这不是活该嘛。自己把buff加满等着刘野放大招,她不揍你她揍谁。
“该!他妈的!”那些衙役们也在心里骂着,要不是看你官大几级我们早就想揍你了,平日刘野分的赃雍齿可没少贪,到她们手里少了多少啊。等到刘野骑在人身上把雍齿揍得差不多了,才假惺惺地将人拉开。
“你你给我等着你袭击当差的衙役你”
雍齿捂住嘴,手里捧着掉落的牙,色厉内荏地叫嚣着。
“好热闹啊,这是县衙还是菜市场啊?”
“曾师爷”
曾建摇着扇子出来打圆场,她躲在无人注视的角落里瞧了好久,等到刘野把气出了,等到雍齿把场面搞到混乱不堪的时候才现身。
“曾师爷,呜呜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刘野殴打当差衙役,她她她”
她一看到曾建,就如同看见了救星,她了三次都激动的说不出来庆国的律法,娘的,我该多读书。
“哦,你们看到了吗?”
她用扇子指了指其他人,所到之处纷纷低头,雍齿跳起来:“王八蛋,你们都是死人啊,给我作证啊”
“行了,都别闹了。”
曾建大声呵斥,雍齿收了声,气鼓鼓得像一只河豚。曾建又对着刘野拱手,“刘亭长,您快去吧,贾大人等您很久了。”刘野点点头,谢过她后走了。
曾建笑着等人走得远了,这才将牙齿漏风的雍齿拉到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雍大人,是曾某对不起您。”她说着就要弯腰道歉,雍齿连忙一扶,她装模作样地显出很为难的样子,“雍大人,如今刘野势盛,连贾大人都要吃她的排头,更何况你我呀。”
雍齿一听,更气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像个破烂的风箱。她震惊啊,刘野居然敢对县令大人不敬。
曾建瞧她没出息的样子,心里冷笑:果然傻子太多,骗子都不够用了。她脸上不显,继续哄骗“哎,咱们暂且避着她吧,你放心,县令大人的心是向着你的,只要咱们抓到刘野的错处,她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雍齿看着曾建认真的模样,心中震惊:想不到县令大人如此看得起我。她拱手说了很多表忠心的话,心里对刘野的恨,再上一层楼。
屋内,沛县的父母官,挽着衣袖泼墨挥毫,笔下写了个“难”字。
刘野走过去不住称赞,“大人笔力遒劲有力,又精进了。只怕再过些时日,连庆国的国手也不敢和您过招。”
“哦,你这个小猢狲,舍得回来了。”
她将笔扔在一边,净了手与刘野说话。那双眼睛跟狼似的发着绿光,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已知来意,端着茶老神在在。
“知道大人想我,我这不是快马加鞭地回来了嘛,我是第一时间就想来拜访您啊,昨日到的时候天太晚了,只有今日才赶来叨唠。”
刘野又拿出了招牌的笑容与贾大人寒暄,嘴上说着违心的话,手却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打开。
“这次去下邳,我也有了新的感受,外头山好水好
的,还是不如自己家里好哦。家里有佛罩着我,我这气才敢顺。我是个笨的,只能带些土特产回来,也不知您”
刘野一番话说得好听,既表了忠心,又加了感情,捧得人痒酥酥的。贾郝仁的眼睛落在那打开的锦盒上,那是:我没看错吧,那是一只水头极好的翡翠雕成的毛笔。她收回眼睛,继续扮不在意。
黄金有价,玉无价啊,她只是遥遥一看,就知道此物绝非凡品,很可能价值连城,这刘野是用了心的。
心里舒服了,讲话也软和了很多,“小刘用心了,晚上留下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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