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睐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
即使隔着窗帘,窗外灿烂的阳光依然轻松透了进来,提醒室内的人此时已然白日当头。
明明昨天还下着雨,今天居然就放晴了。
房间外隐隐约约传来些滋啦滋啦的动静,像是食材滑入油锅里的声音。
而旁边本该有人的被窝此时空着,只留下了睡过的痕迹。
应该是季河在厨房里捣鼓什么吃的。
一提到吃的,大脑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姜睐感觉瞬间饥肠辘辘起来,空空如也的肚子告诉她需要补充昨晚消耗过多的能量。
好……饿。
姜睐在被窝里蠕动了两下,最终食欲战胜了懒惰,催促着她爬起来进食。
她用手撑着床,才刚使了点力,腰就传来一阵过度运动的酸痛感,人起到一半直接又“哎哟”一声倒了回去。
???
满脑子问号就是姜睐此刻的心情写照。
从腰,到大腿,还有小腿,可以说她的腰及以下的部位没有一处地方不发软,只要稍微用力就觉得酸痛,显然是过度“运动”的症状。
她是怎么成的这个鬼样子?
姜睐努力回想昨晚的场景。
她就只有他们做了第叁次的记忆,严格来说是两次半,因为第叁次做到一半的时候她就因为实在受不住叫了停,等季河好不容易刹车之后,她就因为太累了直接睡过去了,不知道后面季河还对她做了什么。
就她这被折腾得腰酸腿软的状态来看,似乎没干什么好事。
不过她还记得她睡过去之前下面还黏黏腻腻的,都是她流出来的水,现在感觉倒是挺清爽,应该是季河给她洗过了,起码这一点还算不错。
姜睐掀开被子往下瞄,打算确认一下具体情况,然后就看到了自己胸前的肌肤上印着星星点点的吻痕,犹如雪中的红梅,极其显眼。
……她收回那句说他还算不错的话,季河这禽兽。
厨房里,抽油烟机转得嗡嗡响。
这边季河正小火煎着大虾,突然电话响了,他从兜里摸出手机,眼睛一边盯着锅里的虾,借着余光划过接听键:“喂——”
“扶朕起来。”
那头传来这铿锵有力的四个字让季河愣了愣。
……谁?
他下意识地与屏幕拉开距离,眼珠往下一扫。
来电人,姜睐。
???
问号同样占据了季河的大脑。
不出五秒,姜睐就等到了一个拿着锅铲闯进房间的男人。
她朝还一脸懵的季河张开手臂:“愣着干嘛,快点抱我起来。”
“你没事……?”
季河还以为她摔到磕到哪儿了,痛得喊不出声才要给他打电话。
而此时见她好端端地躺在床上,他松了一口气,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还是十分听话地过来捞她。
“看我的样子像没事嘛?”
姜睐懒懒散散地,像条大型软骨动物一样把上半身的重量全靠在男人身上。
“我腰好累,腿好酸,没有力气,床都起不来。”
她挨得如此之近,季河似乎能闻到她身上的同款沐浴露味道。他不由想起昨晚他在给睡过去的她清洗身体的时候借了她的大腿又解决了一次,顿时一阵心虚。
“抱歉……是我太过分了。”
“哼,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所以今天你都要负责伺候好我,知道吧?”
“咳。”季河把那些淫乱的画面赶出脑海。
昨晚自己确实勉强她了,照顾她也是理所当然的。
“知、知道。”
姜睐满意地蹭了蹭男人的肩膀,然后盯着他手里抽出与这房间格格不入的锅铲:“好香,你在做什么菜?”
“酱油大虾。”
姜睐眼睛一亮:“我要吃。”
季河捂住她滑下去的被子:“……衣服先穿上。”
季河回去厨房关了火,锅铲放好,回来伺候她穿衣洗漱,然后抱她到餐桌前的椅子上,把人放下前还不忘在底下塞个坐垫,才继续做她要吃的大虾。
虽然姜睐全程由着季河摆弄,表现得一副半身不遂的样子,但在饭菜端上来的那一刻,她立即精神大振,干饭之凶猛犹如猛虎进食,把季河都惊到了。
“慢点,我的也给你!”
吃掉季河上供的最后一只大虾,姜睐摸着鼓鼓的肚皮,感觉浑身都被食物的热量填满了,暖洋洋的。
“好饱。”
季河翻出校医给姜睐开的喷雾,蹲在旁边对着她的脚踝喷了几下。
昨晚给她做了冰敷处理,扭伤的地方今天看上去消肿了一些,但相比正常的那只脚踝还是有点夸张。
“下午等科室上班去医院看看吧。”
于是姜睐又小睡了一觉起来被载去了医院。
“你这脚,扭得挺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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