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培养兴趣爱好,她都喜爱加上脑子好,乐器舞蹈基本都摸过一遍,算不上精通但足以撑场面,年龄增长后,极限运动也是一个没落下。
少年时期喜欢上兄长,她没考虑莫名其妙的感情如何形成,没研究亲情变质后究竟是不是爱情,坦荡面对,一个人坚持了七年,决定放下也只用了短短几天。
走过太多地方,见过格陵兰的海,冰岛的火山,喜马拉雅的雪,自然风景宏伟壮观,海阔天空教会她不必纠结。
没有选择困难症,all 或pass,如购物一样,喜欢就照单全收,拿不下干脆不要,有与无不影响她的怡然自得。
生命无常,万物自有规律,人要学会放下,豁达才能随心所欲享受生活。
但面对江枭肄,总在犹豫不决,利用又心软,无法探究的情愫。
他到底想从她这里算计谋划什么?
顾意弦惴惴不安,势均力敌的对手让成败扑朔迷离,同时又莫名心情澎湃,不可控的人心带来别样的前所未有的刺激。
不得不承认还挺欲罢不能,以至于让人觉得似乎玩玩也不错。
互相利用,互相成就,只要江枭肄不是纯恋爱脑,一切都好说。
她舒展眉眼,放松下来,不知不觉阖上眼。
gallop的大会议室为利益分配吵吵嚷嚷,高效率而机械的运作,再打开门已是下午两点。
午饭在空隙时间草草了事,江枭肄回到办公室看到半躺在沙发上的女人,神情稍怔。
他放轻步伐走过去,垂下眼帘注视片刻,脱下西装外套搭在她上半身,小心翼翼坐在她旁边的角落。
搭在左膝盖的手,指间放松地垂在半空,椭圆形指甲和今早杯口的唇印颜色一样。
他的喉结滚动几下,禁不住去触碰,甲缘划过指腹,有点痒。
南楚四季如春,昼夜相差大,时值正午,室外湿热的蒸汽鼓到高处。
江枭肄抬头,淡蓝玻璃上如湖面波纹的痕迹在静谧中,蔓延到胸腔,占据跳动的心脏,在血管里恣意疯长。
顾意弦的手指被轻轻拨动,她似乎有所感蜷缩了下。
他无声勾唇觉得有趣,轻微摩挲,力度接近于无,最后虚虚拢住指,像牵手的姿势,也像在感受触碰,寻找闪烁泛滥情感的栖息地。
不知过了多久,顾意弦睡醒了,左手前半部分被温感若有似无的包围,她茫然几秒低眼,视线循着合拢的掌往上,定格。
旁侧的江枭肄睡得酣沉,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俊美深邃的脸庞,骨型线条被光雾柔化,面色宁和安然。
原来他也会累,会疲惫啊。
她小心抽出手,鬼使神差探出,碰了碰江枭肄凛冽性感的下颌线。
那双被长睫覆盖的眼就在此刻缓缓打开,瞳孔近乎通透,附着冰冷的警觉,而后午后热烈的阳光在里面发酵,瞳膜渐渐呈现一种墨绿与鎏金交融辉映的色彩,特别蛊人。
顾意弦脸被晒得发烫,她必须说点什么缓解尴尬而微妙的情况。
“四哥,你醒了啊。”
天,这是什么废话。
江枭肄的目光炙热,嗓音悠悠然有点哑,“醒了。”
她收回手,低下头,语速飞快,“你的脸上有东西。”
“什么东西。”
“脏东西”
他仰起下颌,眼角微眯,显得致趣十足,接着挺直腰脊,越过界限朝她欠身。
流动的空气与阳光驳接交替,阻塞了呼吸,顾意弦的心跳一并停止,全身热烘烘。
视野里是江枭肄浮迭的颈筋,他的手沿着她的下颌抚摩往上,停在光洁的额头,挑起一绺微湿的卷发。
这不是第一次,但这次他挑着发丝往太阳穴的位置拨,指尖若即若离划过皮肤,发际,穿梭绒软的头发,分明的骨节不小心刮到了耳尖,耳廓,最后那绺卷发听话地服帖于耳后。
秒的时间异常慢,抽象的酥麻感从头皮到耳根,颈椎,顺着骨头缝一节一节传漫脊梁。
她抖了下,愤怒地拍开他的手,神情别扭地瞪着他,说不出话。
顾意弦的鼻尖与眼缘有点红,眼神明亮,湿漉漉,妖艳又清纯。
燥热感让身体发生陌生的变化,无法发泄的憋闷迫在眉睫。
耳根的刺青烙红,江枭肄的神态不自然,“你的脸也有脏东西。”
顾意弦想反驳,但前几秒也是用这借口搪塞,她咬住唇没说话。
唇瓣微微往里陷,上方应该是牙齿,用力点咬,前端刺进皮肤会有痛感,深入穿破会出血,往里是柔湿的舌。
江枭肄迅速拉开距离起身,扯了下领结,嗓音沉冷嘶哑,“工作时间睡这么久。”
“”顾意弦嘟囔,“自己还不是睡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短暂的停顿,“去洗个脸,下午还有外出工作。”
又工作,烦死了。
她拽下西装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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