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着浅白色的雾霭,还像喝了一杯浓郁香甜的烈酒,温柔迷醉。但最终那仍然是伫立在海浪中高耸的礁石,海风海浪疯狂大作时,传来隐藏在礁石下的空洞被海风吹过的呜呜声。这世上是不是有这种矛盾呢?优柔而轻率的,又粗俗而不受拘束的,这个时刻如此宁静,使人几乎讲不出话,不敢做任何回应。
后面一整天我们就收拾出国的行李并商讨将要做的事情。
只是收拾了晚饭后,他早早跑进卧室洗了澡,过了会儿,房间里传出他喊我名字的声音。
我一走进房间就险些被惊出来。
他长长的身体趴在床上,身上倒是盖了一条毯子,但只盖在脚和小腿处。
我在门口僵住。
他侧头看看我,撑起手肘说:“今晚你还打算睡我吗?我都准备好了。”
我走进去坐在床边,哭笑不得地说:“您介意我延缓两天吗?”
“还有点疼吗?”他拉拉我的手说。
其实不疼了,但我不喜欢突然亲密的感觉,也对自己本身的需求感到惊讶和不适,于是点点头说:“有点疼。”
他皱了皱眉,缠过来说:“抱歉,我弄伤你了。”
“没有,只是不太舒服。”
晚上,我们躺在一张床上,他睡着了,旁边传来缓慢又沉重的呼吸声。
我手指触摸了下自己手臂上的肌肤。
青春期发育的时候,我也曾好奇身体那种迟滞的空虚,但因为带来了某种的罪恶感,所以后来就穿着严严实实的睡衣,再也不轻易好奇自己的身体发育和感受。而昨夜是完全不同的,就像在读一本强烈吸引着我的小说,于是着魔似的拨开下一页,不管里面展示着怎样的教典。
甚至清晨看到迈克起床时,我又想起了舞台□□那魅惑的眼神,她神秘轻笑,樱红色的小口在我脑海中不断放大接近,甚至仿佛听到了她的声音。
我不喜欢自己控制不住的那种无力感,就好像……好像自己变软弱了一样。
我这样做的时候,旁边的呼吸忽然变轻了,我急忙住手,可旁边的人已经凑过来了,他的呼吸轻轻洒在我耳边,低声呢喃:“这不公平……”
我张口结舌地解释道:“不是……我……那个……”
然而他的手已经伸过来,轻轻搂抱住我说:“我要公平一点的。”
剩下的就是同昨夜一样,不过这次我不再那样混乱昏头了,就好像一道菜,第一次只是胡乱吞下去,第二次已经可以镇定下来细品。
而且似乎这件事不是只有书上描述的那样单调,更不是自己胡乱荒谬的想象,而迈克他完全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对此事非常生疏,他完全知道应该做什么。
幸好决定了第二天要去工厂,否则我不知道放任自己这样下去会变成什么样。
小时候我见过醉死街头的酒鬼,虽然不懂酒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喝,可酒鬼就是不能戒掉它,因为沉迷于那种飘飘然的舒适感,忘掉现实,只有虚幻的精神享受。
以前不懂为什么他们戒不掉这种瘾,甚至为此搞到现实生活崩溃坍塌,现在忽然明□□神的脆弱,被诱惑时的无力反抗。
没关系,只是再喝一杯,就一杯,然而一杯之后就再也制止不住了,一杯又一杯,让撕开的自制力像块破布一样飘在地上。
那是个大雾弥漫的清晨,我、海伦娜和两名工人趁厂区刚刚上工,卫兵还未进入执勤的间隙,悄悄把琼斯·卫斯理藏进了运送生猪的车辆夹层里,事情发生在眨眼间,只有几个菲利斯工人看到,但他们低下头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每天清晨,厂区都会固定驶出一批汽车,一部分汽车满载肉罐头运往火车站,一路出口到国外。另一部分空车开往郊外屠宰场,然后把屠宰后的猪牛运回厂区,因为长期运送生肉,这些车子充满腐烂血腥的刺鼻臭味,这让检察人员避之不及,通常打开车门一瞧,发现是辆空车后就立即放行了,不会有人发现肮脏血粼粼的木板下还藏了个小孩。
这天卫兵们上岗执勤后,汽车像往常一样缓缓驶出厂区,在大门口例行公事般被拦住,但查看一眼就放行了,甚至卫兵牵着的那条狗也不过懒洋洋地叫了一声,就低头啃骨头去了。
与往日不同的是,这辆装载了秘密的空车从屠宰场装满生肉后没有驶回工厂,而是往火车站的方向驶去,一路经过数个检查站都顺利通过了,一直开到火车站新开的肉食店才卸货。在这里工人把孩子封进木箱,与运送肉罐头的货车汇合,然后送上出口国外的火车。这操作虽复杂,却避过了封箱检查以及会被停车详查的站点,只要装车卸货时不被海关人员发现,这孩子就可以顺利地从陆路偷渡到西国。
与此同时,我和迈克也登上了前往西国的客车,开始了我们作为一对新婚夫妇的国外蜜月之旅。
火车上,我们购买了一个豪华包间,我坐在窗前,撑着下巴瞭望车外,可惜外面雾气弥漫,什么景色也看不到。
也许是我魂不守舍的模样太明显,迈克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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