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两声,取出我嘴里的布。
“混蛋!”我哭着大骂道,“你要对我做什么!”
“你猜呢?”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你们这群人渣败类!”
迈克冷笑了一声说:“做鬼?挺好啊,你上次说再也不想见我,自然应该做了鬼再见面的。”
“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我哭嚎了半天,嗓子都哑了,却听他闲闲地说,“这里是郊外,你再多叫两声,也许真能喊来一两只鬼。”
我被关了这么久,一直怕得不行,现在真有种崩溃了的感觉,哭着哀求道:“求你放我回家吧,我发誓一个字都不会外传。”
迈克叹了口气,给我解开绳索。
他一解开绳子,我就推开他,拼了命地往外逃,可这里是乱石滩,我脚下一软,磕在地上,膝盖和手肘被粗粝的石块划破了,当场鲜血直流。
我还要爬起来时,听身后的迈克说:“你跑吧,我保证你见到下个人影前,已经饿死在荒郊野地了。”
天已经快黑了,我望了望仿佛无边无际的荒野,心里感到绝望,哭泣着环抱住自己:“你到底要干什么……呜呜呜……快放我回家吧……”
“我正要送你回家呢,如果你不跑的话。”迈克走过来,单膝跪下看了看我的伤,白了我一眼说,“他们都说你聪明,我看你蠢得要死,我要是不想放你,干嘛给你松绑?”
我渐渐停下了颤抖,抬头看向他,而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说:“你还能走吗?或者我抱你走?”
我抽抽噎噎地站起来,跟他走到仓库后一辆汽车前,然后穿过了茫茫的野地。
路过一座小村庄时,他把车停在一家旅馆前说:“今晚在这里住一夜,渡口关了,明天才能过河。”
这是一家民宿,只有两层楼,三个客房。
我洗了澡,换上了跟旅店老板借的衣服,也不敢睡觉,就窝在一张沙发上。
没过多久,光着膀子的迈克走进来,他也刚刚洗了澡,金发散落下来,水流顺着肌里滚落,他正用一条毛巾胡乱擦拭。
我垂下眼睛说:“你干嘛不穿衣服?”
“我穿了。”
“你来我房间干什么,去你自己的房间吧。”
“我是来睡你的,你倒是喊救命啊。”
这家伙太刻薄了,我识相地闭上了嘴。
不一会儿老板送来托盘,上面摆着一份食物,还有绷带和药酒。
迈克拿起绷带和药酒,看了我一眼说:“把胳膊伸出来。”然后他坐在我身边,用冰凉的药棉擦拭我的手肘和手腕。
昏黄的灯光下,他没有擦干的头发还在滴水,水滴落在那过于苍白的手臂和前胸上,又沿着肌肤缓缓滚落。他长得很高大,我通常要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而此时他蜷缩着给我上药,看上去倒没有平时那种压迫感了。
我还记得以前在新城的时候,乔纳森开了一家拳击馆,迈克经常和一群兄弟勾肩搭背的出入,偶尔全镇的男人都会去看拳击比赛,然后一连数天,这些人都鼻青脸肿的,那时候我总是远远地躲着这些人。
也许……他们不总是那么暴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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