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受伤了?”我好奇地问。
他叹了口气,略有些疲惫地走过来,也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说。
“女人真麻烦,是不是?”
“哪个女人这么野?”
“呵呵。”迈克笑了笑,“这叫野吗?这叫疯。”
晚风徐徐,天空中挂着半轮月亮,我和迈克一起干掉了整瓶烈酒。
天亮了,早餐桌上,黑加尔哥哥宣布了一件事。
“莉莉安跟了我这么久,我却不能娶她,这让我很歉疚,所以我打算给她安排一个新身份,让她好好嫁人。”
第二天,我接到了凯洛林的电话。
她很担心我昨晚是怎么回家的,因为司机没有送我。
“您别担心,我安全到家了。”
电话那边却沉默了很久,像是在犹豫该怎么开口。
“安妮,我不知道这次找你帮忙是对是错,晚宴上很多人都在打听你。”
“打听我?为什么?”
“那还用问,当然是看上你,对你感兴趣了,你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大姑娘了吗?你长得这么漂亮,有心人看到自然会打听你,我不是爱拐弯抹角的人,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对这些感兴趣吗?想结交有地位的绅士吗?”
这些话太赤裸裸了,我不仅窘又羞,忙说:“不,女士,我只是为了帮您而已,我并不打算……打算……”
“我明白,我早就跟他说了,他却不信。你虽然是个家境一般的小姑娘,却很有志气,日夜勤学不断,必然早有了打算,不可能去剧团当演员明星的。你放心吧,我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你的消息,也不会让任何人去打扰你。”
“谢谢您,凯洛林女士。”
“谢谢你,安妮,能认识你这样的朋友是我和卢卡斯的幸运。生活好的时候一切都好,只有落魄的人,才能明白一份单纯出自善意的帮助是多么珍贵,谢谢你,义无反顾来帮我,真的谢谢你。”
挂了凯洛林的电话后,我也有些感慨,命运真是捉摸不透的东西。凯洛林想感谢我,而我想感谢她,如果没有她请求我,我也不会见到斯科蒂沃女士,更不会抓住这仅有的迈入大学的机会。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像千丝万缕的线,也许不经意触动了某一根,就会带来命运的改变。所以别人善意的付出最好给予善意的回报,这不仅仅是回报感情,更是对命运的敬畏之情。
这天我去市场买了很多东西,回家做了一桌大餐,爸爸和哥哥回家后都有些惊讶,爸爸还责怪我乱花钱。
“我不是说过了吗?每周五买肉的餐费都省下来捐给国家,你怎么还这么破费。”
威廉却很高兴,主动找出珍藏的葡萄酒说:“偶尔吃顿好的也不错呀,多亏您给国家捐钱的计划,我们都很久没吃顿好的了,再说最近店里生意很不错,我正想庆祝一下呢。”
夜晚温馨的灯光下,我们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愉悦的笑意,我正思索着该怎么宣布自己想去考大学的事时,威廉突然说:“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
“什么事?”爸爸问。
“你们还记得福克斯肉店吗?”
“当然记得,是往肉里放毒药的那家店吧,不是关门了吗?”我问。
“是那家店,店老板前阵子联系我了,他说他家的肉绝对没问题,是别人诬陷他,他愿意把所有的制肉配方交给我,前提是我愿意雇佣他家以前的工人。”
“那家店不是菲利斯人开的吗?他们的话也能信!你别叫他骗了!”爸爸大声说。
“骗不了,我去看过了,都是香料制肉,什么毒药都没有,店主虽然是菲利斯人,但做人做事很讲道义,他怕员工们失业,生活无着,竟不惜把制肉的配方都给了我。这样正直的生意人是值得信任的,所以我不仅打算雇佣他们,还打算和这位店主合作。他在这里开店多年,进货和出货的渠道都很有一套,如果不是名声臭了,他根本不需要与任何人合作。”
“他名声怎么臭的,必然是做了坏事,这种人躲着还来不及,你还要跟他们合作!”
“否定一个人要讲究证据,我到处问过了,虽然人人都说他是奸商,谣传他下毒害人,可根本没有任何受害者,只是附近一些讨厌菲利斯人的家伙讹传而已。”
爸爸沉下脸来,连饭都不肯吃了,冷声说:“你这不是已经决定了吗?还跟我们商量什么。”
威廉无奈地叹了口气,闷头吃盘子里的鸡肉。
此时的气氛有点尴尬,但如果再不宣布我的决定,这顿大餐就要浪费了,于是我放下刀叉,喝了口葡萄酒,深吸一口气说。
“我要去首都,参加圣安慕斯大学的入学考试。”
父子俩都愣住了,一齐把视线转向我。
我又说:“再过几天,我就启程。”
“等等,等一下。”威廉瞪大了眼睛问:“你说参加考试是什么意思?你要去读大学吗?”
“是的,我获得了一位女士的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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