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过去时常去的烧烤摊,周围的小店感觉五六年都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些熟悉的店家。
徐清落熟练地在菜单上勾勾画画,末了问陈亦桥和沉莫:“你俩看看还有啥要点的?”
沉莫一手撑着额头,一边看着菜单。
“要一提啤酒吧。”沉莫没精打采地说。
徐清落看了看沉莫,最终也没说什么,于是转过头问陈亦桥:“你喝不喝?”
陈亦桥摆弄着桌上的辣椒罐,随口说道:“我不喝了,晚上还得开车送你们回去。”
沉莫抬头问他:“你说到这个我还想问你呢,这是你的车?你啥时候这么有钱了?”
陈亦桥听见这话挠了挠头说:“这不是我的车,这我爸的车,他说最近让我练练手,等我们回去的时候让我帮忙开车。”
沉莫本想吐槽“你爸的不就是你的”,但听他说“回去”,沉莫萎靡的精神一下子振作起来:“回去?你要回哪去?你不住在这了?你什么时候搬家了吗?”
面对沉莫一连串的问题,陈亦桥被弄得不知如何开口,在脑子里组织好语言后才硬着头皮说:“我就刚放假在这边待两天,跟老朋友吃吃饭,过几天就回x市那边了,我爸催着我回那边实习…我去,一说这个就烦。”
沉莫不知道该说什么,指甲来回扣着手背,直到被徐清落狠狠打了一下才发觉手背已经被她扣出来好几个血红色的道道。
“哦,这样啊,你大学在x市上的吗?那你以后工作就待在那边了吗?”沉莫努力用平常的语气问他,尽量做到不在当事人面前崩溃。
“嗯,应该是的。”
“那以后我们还能再见吗?”沉莫想问,但她很清楚答案。就像她曾经问过他许许多多的问题一样,他不在乎,也没有意义。
“我以为这次见面是咱们新的开始,我还高兴咱们以后又能天天一块玩了,没想到这是最后一顿饭啊。”沉莫略带嘲讽地说。
“嗨,别这么说,我毕竟在这活了十来年,以后怎么样也不好说,再说指不定你们哪天就来x市旅游了,我还能请你们吃饭呢。”陈亦桥乐呵地说着,他的语气中并没有什么难过的情绪,这件事似乎还比不上今天晚上吃什么重要。
沉莫苦笑一下,她最恨陈亦桥这个样子,好像他永远都不会为朋友的分别而感触,反而是她自己难过得死去活来,最终也只能怪自己拿得起放不下。
“行,那你到时候结婚啥的可得请我们哈,我和莫莫去你们那玩。”徐清落淡淡地说。
“哈哈哈哈成,这个你们放心,咱们关系这么好我到时候肯定好好招待你们。”陈亦桥似乎真的很开心,甚至跟徐清落聊起了x市“当地人必去”的旅游景点。
听到陈亦桥津津乐道地谈论起旅游的话题,沉莫只想晕过去算了,她恨不得把辣椒罐扣他头上。可最终她也只是默默冲他翻白眼,听着他吐槽x市一年四季都是旅游旺季云云。
直到沉莫浑浑噩噩差不多喝完了一提啤酒,陈亦桥还在说x市,现在已经从自然景区讲到人文地理,包括但不限于烧烤、凉皮、胡辣汤,甚至连放青椒的肉夹馍都要批判一番,听得沉莫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爹的,你咋还在说,有完没完了?说得我头疼。”沉莫撑着脑袋没好气地说。
陈亦桥被骂得莫名其妙,只当是沉莫喝多了乱发脾气,安慰她说:“哈哈哈哈,你别生气,到时候你来x市我天天带你吃,我大学这几年就在那边吃好吃的了。”
沉莫听着他心平气和地说话,突然觉得心里更难受了,她压抑了一天的委屈和难过终于在酒精的作用下全都发泄出来了。
“哈哈哈哈,你说得倒挺好啊陈亦桥,从咱们高中毕业…哦不对,从咱们分班开始,除了见面打个招呼,其他时间我都以为你是不是死了,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你就不会舍不得你的好朋友吗,才几天就跟别人打成一片…呜呜呜…你现在装什么热情啊?你现在要走了想起我们来了是吧?”
沉莫打了个嗝继续哭诉:
“我从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人…当时分班你知道我多难过吗,我每天除了学习其他时候一想到这些就天天哭…爹的谁知道您跟个没事人一样就知道吃你那破饭、玩你那破游戏,你难道一点难过都没有吗?是我的真心不够打动你吗?只有我自己跟个傻叉一样在那难过?啊?!陈亦桥你说话!呜呜呜哼哼呜呜…”
沉莫连骂带哭,她觉得自己现在还挺清醒的,但至于她为什么没醉就开始发酒疯,她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是自然而然的情感流露,或许是事到如今,有些话不说出来就永远都没机会了。
陈亦桥似乎没见过这样的沉莫,他听着沉莫这些话,心里五味杂陈,直到沉莫说完,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能让沉莫好受一点。
陈亦桥很早就知道自己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男生,平均水平的成绩,普普通通的长相,生活虽不像一些长得又高又帅的男生那样精彩,但和大多数男生一样成群地打打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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