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宫里太闷了,觉得无趣?
见陛下直勾勾地看着信王,好一会儿了也不叫起,更不知道在想什么。孙治还以为陛下是想给信王来个下马威,当即吓得一头冷汗,只能冒死低低一咳嗽,将陛下从神思中唤醒。
邵瀛听他这么一咳嗽,才猛然回过神来,立刻道:“信王免礼,快,赐座!”
听这语气,似乎恨不得自己来。
空潋忍不住笑了,起身抬头时又是没进门前的淡然不惊:“谢陛下。”
没有办法,他心里是很想亲近自己的爱人的,哪怕爱人还小,距离近些也无妨。但是这一世不一样,许多人都盯着自己,外面还有随时都有可能闯进来的魑魅魍魉,他得时刻保持人设,为自己,也是为了小爱人的安全。
见信王态度冷淡,言行举止都是再符合不过的臣子本分,就如孙总管说的那样,莫名满心欢喜不可自抑的邵瀛就像是被人兜头破了一盆冷水,顿时蔫了,心中更是生出几分委屈来。
就好像……
这人不该这样对待自己。
随即他又抿紧嘴唇,觉得自己是魔怔了,今日才是他与信王见的第一面,他哪里来的信心认为信王待自己该与旁人不同?
可是……
邵瀛忍不住又去偷看坐在下方,端着热茶慢饮的信王,心中的欢喜和委屈止不住地翻涌。他似有许多话要说,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该怎么说。
尚且未经人事不知情爱滋味的小皇帝纠结万分,一眼又一眼地看向仿佛坐在自己家里一样悠哉闲适的摄政王,那小眼神,看得旁边的大太监一头雾水又心惊胆战。
孙治不着痕迹地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总觉得今日的陛下有些奇怪,信王也有些奇怪,但具体奇怪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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