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来兔狐几只,这天色也就晚了,待他回到府中,宝瑞来报孟湄已回暖阁,螺茗儿和春喜正侍奉洗梳。
“王爷,要不要奴才去通告主母一声?”
周秉卿摆手:“她若累了就先让她休息吧。”
既是她不开口与他提,他便全当毫不知情,不过是个欢场上的相公,娘儿们家的哪有个不嫖的,她正盛年,贪玩也正常,便是纳回当侧夫,又何足挂齿,大男子也当有些胸襟,他不屑园中这帮小门小户小眼界的侧夫们,但要说全然不恼也未必,他恼,倒也不是她不同他说,不同他说,许是她未当回事,他恼,是种阔窗房子里偏有小虫作祟的恼,心头酸酸不快,说不明,他也未必想说明。
宝瑞心中也恼,恼他主子自个儿一人忧闷不已,临到门前了,却还憋得住这口气,因忍不住劝道:“主母这几日皆是晚归,未曾见到王爷,今日趁早,何不如王爷去请个安?”
周秉卿仍是摆手,大步到后边洗过才换了身衣服,那边螺茗儿就来叫人侍寝了,宝瑞忙进内间给周秉卿打冠子,系香囊,又喜不自禁小声道:“主母一回来就想着见王爷,可见王爷在主母心中分量,让那些侧夫嚼烂舌根也不敢怎样!”
周秉卿瞪他一眼,宝瑞忙噤声,周秉卿便肃了肃衣服出去,随了螺茗儿去见孟湄。
又来了!趁着休息多来两回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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