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喻忻尔没什么好气。
但听陆颂衍语气和缓:“不舒服?”
“什么?”
“昨晚。”
“……没有。”喻忻尔还不习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讨论这些话题,“我没那么娇气。”
又发现陆颂衍示意她看向前方,副驾驶座上放着束玫瑰,精致又鲜艳。
“送我的?”喻忻尔挑眉。
陆颂衍神情自若:“赔礼道歉。”
“就知道用礼物收买我。”喻忻尔将花束接过来,换了份语气,“行吧,接受了。”
又是送礼,又是道歉,他都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她自然得顺着台阶往下走。
喻忻尔没看他,手捧着花下车回公司。
但路口那辆车迟迟没有离开。
陆颂衍目光睨视她的背影,余光是掉落了好几片玫瑰花瓣的座椅。
戴安已然交代从昨日便开始着手调查的事情:“喻小姐家里与王懦有债务纠纷,她最近应该是为了这件事烦心。”
“多少?”陆颂衍问。
“本金九十万。”
“其他条件?”
“具体的还在调查,但据判断王懦似乎对喻小姐图谋不轨,昨天在她家出现的人就是他。”
陆颂衍两指捏起一片玫瑰花瓣落在掌心把玩,记起昨晚喻忻尔神色惨白无措在路边的模样。
才道:“盯紧他近期动作。”
“是。”
陆颂衍跟王懦并无交情,关乎生意的事,商界上的人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主动招惹。
但动了他的人,他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人影消失在拐角,路口的宾利才启动拐入陆氏大楼,又有两个人恰好闯入视野范围。
一男一女,搂着对方进入某栋楼。
陆颂衍盯了会,又道:“梁俞哲已经在撇清与她的关系了?”
戴安穿过车内镜看向陆颂衍,若有所思:“应该是。”
再试探性补充:“据我观察,喻小姐估计跟那些事没有关系。”
——但愿如此。
-
喻忻尔抱着花束来到公司,如意料之中收到不少人投来的注目礼。难免又开始传她被谁谁包养,好在她并不在意这些声音,听听就过去了。
将花放在工位旁的窗前,拍了张照,专门在照片上陆颂衍办公楼的位置贴了个爱心的贴纸。
发给陆颂衍。才开始这一日的工作。
过程回了趟家拿文件,她专程确认过没有其他人在的痕迹,就连她的父母也不知去了哪。
想了想,再把衣服带上。
晚上没回家,在常裳那边赖了几个小时,但彻夜未眠,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翌日,她准备好剩下的钱,正打算打通电话给喻冠宸。
却先有电话过来,告知她一个消息——喻冠宸失踪了。
撑腰
这日是与王懦约定的期限截止时间,又有王懦生气威胁在前,朱春柳夫妇担心到一个晚上都没睡着。本想先将喻冠宸接到身边,但整个早晨都没能联系上他,一问学校才得知他从昨晚就没回寝室。
打电话给喻忻尔的时候,他们刚联系上王懦,确定喻冠宸就在他手上。
王懦要求他们立刻将欠下的所有钱带过去,同时警告不能报警,否则直接撕票。
——与喻忻尔的电话内容是这么说的。
他给的位置在某个地下经营场所,听说这边时常作为赌场,喻冠宸就在这欠下的那笔钱。
这边路很复杂,一楼是尤其空旷的一块地,只能通过王懦所给的路线指引才能找到地下入口位置,再往下走才能看见人。进入里头需要安检,连水都无法携带。
大白天的赌场内没多少人,王懦就在台球桌前,时而与被绑在椅子上的喻冠宸说几句话,喻冠宸不停发抖,旁边的朱春柳的气色特别差,被喻父搀扶着,这里还有无数台监控实时播放着室外的情况。
“来了。”王懦将桌上的球击入袋中,点着球杆站起身。
又看向喻父喻母,调侃似的道:“你们看,这女儿还算是没白养,我以为她打算彻底丢下你们不管。”
“钱我都准备好了。”喻忻尔无意废话,将带过来的一张银行卡握在手中,“今天还在期限内,不算食言吧。”
“当然不算,你们能够如期还钱,我高兴还来不及。”王懦还是笑着,来到喻忻尔面前。
却说:“不过我改变主意了,只拿钱没意思,想顺带要个人。”
“你想要谁都跟我没关系。”喻忻尔将卡放在台球桌上,绕过王总,本想直接带着喻冠宸离开。
未曾想在半路却被王懦的人拦下,逼着她止步。
“别着急走,先清点账务。”王懦先是示意手下确认她带过来的卡里的余额,再加上朱春柳那头的钱,确实是完整的数。
算完一笔债后,才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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