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开拔,浩浩荡荡的离开王都,往王都以南的宿国而去。
宿国在王都的东南面,并不属于东方国家,夹在中原与东方之间。
宿国乃是侯爵国家,地盘子没有梁国那般大,但是也没有柳国、胡国那么小,算是中等国家,无论是国力,还是兵力,都算是中等国家,宿国的国家历代以仁义礼义为先,公孙夙的叔父便是赫赫有名的名士。
值得一提的是,宿国的国力虽然只是中等水平,但宿国的财力相当惊人,可是财政大国。要不然蜀国的叛贼是如何用金银珠宝贿赂周先王,为他册封的呢?
谈起宿国的财力,便不能不谈起宿国的经济,宿国大司农闵长辰主管农务和税务,宿国的商贾尤其众多,乃是整个大周的经济枢纽中心,商业相当繁荣。
闵长辰在公孙夙的叔父还做国君之时,便在宿国做大司农,因着他的一套手腕,宿国兵变,贼子上位之后,也没有与财币过不去,整个朝廷大换血,闵长辰的大司农之位却屹立不倒,一直保留到如今。
梁羡兴致勃勃的道:“听说你们宿国很有钱很有钱,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公孙夙自豪:“不是我吹牛,我们宿国那可是……花钱如流水,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每天造作的那点子钱,都赶不上国库赚进来的财币!那些财币啊,用绳子穿着堆在仓库里,绳子都要发霉,每年看管仓库的小吏,都要把财币拿出来翻晒,你知晓有多辛苦么?累也累死了!在我们宿国,都没人愿意做管理仓库的小吏,因为晒钱可是苦差事儿。”
梁羡微笑道:“公孙,你听说过凡尔赛么?”
“烦、烦什么?”公孙夙一脸迷茫。
梁羡咂嘴道:“孤辛辛苦苦护送公孙你回国即位,这回去之后,不得给孤点好处?孤也不直接管你开口要钱了,咱们梁、宿两国,是不是要通通商?”
“放心!”公孙夙拍着胸脯道:“回去我便让大司农安排上,与你们梁国多多通商,减免防税,如此一来,两国的商贾自然会勤加走动的。”
他说着,打起车帘子往前看,道:“到了到了,快到了,前面便是了,我宿国迎接使者的规模也不是吹的,那馆驿是用金子和花椒涂抹的墙壁,冬天保暖,夏日清凉,关键还好看。”
好家伙,金屋藏娇的金屋都比不上呢,区区一个宿国边城的馆驿,竟装修成如此大手笔,果然有钱。
“孤倒要见识见识金……”屋。
不等梁羡说完,立刻目瞪口呆,戳了戳旁边的公孙夙:“这就是你说的金屋?!”
公孙夙:“……”
队伍已经进入宿国的边城,辎车停靠在“驿馆”门口,而传说中用花椒和金子涂抹墙壁的金屋,就像一个破庙,在微风中“吱吱哇哇”的乱叫,哐当一声掉下来一只瓦片,差点砸到了马匹。
“卑臣拜见君上!卑臣拜见梁公!卑臣拜见天子特使!”
宿国的大行一溜烟儿跑过来,大行相当于外交官员,负责接待各种使团。
宿国大行依次扣头,恭恭敬敬,挑不出一点儿刺来。
公孙夙板着眼道:“你还知晓孤乃国君?!这馆驿是如何回事?孤堪堪回国,你们便拿这样的破屋糊弄于孤么?”
下马威来的如此之快……
宿国大行连连扣头:“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请君上息怒啊!其实……其实这些年,那贼子即位之后,挥霍无度,这里又是小邑,实在没有财币修缮,馆驿便……便如此了。”
“放肆!!”公孙夙怎么能不知这是下马威呢?
这些人怕是觉得新君即位,会动摇他们的权利,所以故意给公孙夙颜色,让他知难而退。
梁羡拦住公孙夙,笑道:“宿公,无妨的,咱们也就在此处小住两日,补充补给罢了。”
公孙夙咽不下这口气,梁羡低声道:“不必与他置气,先回都城重要。”
公孙夙点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
众人在破旧的馆驿下榻,吃食也是一团糟,稀汤寡水的,甚至有的还馊臭发酸,根本无法入口,气的公孙夙七窍生烟。
“这些蛀虫!等孤回去之后,必然要好好整顿,看他们如何猖狂!”
白清玉道:“那行人果然是闵氏的族人,想必是那贼子留下来的势力。”
已然被斩杀的宿国叛贼乃闵氏宗族的族长,而今日负责接待的行人,也是闵氏族人,他们的族长完蛋了,闵氏人人自危,觉得公孙夙会回来算账,自然想要先下手为强,为难公孙夙了。
白清玉道:“这些人不过是小喽啰,蝼蚁罢了,如今闵氏最大的势力来自于朝中的大司农,闵长辰。”
之前也说过,闵长辰从公孙夙的叔父在位之时,便在做大司农,叛贼上位之后,他的位置并没有被换掉,除了闵长辰的手段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是因着闵长辰也是闵氏族人,且地位举足轻重。
梁羡点点头道:“若是想要稳住闵氏,这个闵长辰才是关键。”
公孙夙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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