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榛彻底拿他没了办法,气恼地用毛巾盖住他的脸,不去看他蛊惑人心的眼睛。
她闷声道:“周溯,我还在生气。”
整整三年,又不是三天不联系。
她再大度也会生气和委屈。
被毛巾盖住脸的男人沉默了很久,嗓音喑哑:“我很想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除了走。”
“……”
“我还是会咬你。”
“……”
“曲榛,耳朵是不是又红了?”
“…………”
“能看吗?”
“………………”
你好可爱
三年前, 周家别墅书房。
周维桢站在落地窗前,沉沉的夜色像这二十年来一直压在他心上的阴霾,始终挥散不去。
他平复片刻, 眼底的红淡了点。
“周溯。”周维桢的神情冷得像冰, 语气带着警告, “你知道你妈妈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知道。”
“知道你还让她那么忧心?!”
烟灰缸被挥落在地, 撞到厚重的地毯上只发出一声闷响, 不会透过这扇门惊动到任何人。
它滚了两圈, 彻底没了动静。
周维桢盯着完好无损的烟灰缸, 忽然像失了力坐躺宽大的椅子上, 哑声道:“我和她刚在一起的时候烟瘾很重。有一次我压力大, 抽了一晚上的烟,她没说什么,只是轻咳了两声, 说感冒了。我那时年轻气盛, 从不顾及别人的想法, 以为她是真感冒了, 早早把她送回家让她休息。第二天她就去排练了,然后照常演出,我一个月都没看见她。问她总是说忙, 我也不想先低头,两个人就这么冷战了很久。直到媒体又报道哪个石油大亨送她鲜花和珠宝, 大张旗鼓地示爱, 照片上她笑得很开心。我情绪失控, 做了很多气人的事, 她还是一样不理我,甚至飞去更远的地方。”
周维桢苦笑一声, “那是我第一次尝到挫败的滋味。我想了很久很久,才想起那晚她说的所谓的小感冒,然后我马上飞去见她,把烟灰缸递到她手上,让她砸了。她柔声说,砸了之后以后就不能抽烟了,除非分手。”
“我那时就知道,我的脖子上多了一根链子。”
“我生平最痛恨束缚,但是比起链子,我更不想失去她。”
周维持闭上眼,额间青筋凸起,“但任凭我手段通天,也有做不到的事。比如阻止不了她爱你,也抵挡不住生命的逝去。周溯,我们早晚会失去她的。”
周溯垂着眼,眼尾微红,“我很抱歉。”
周溯人生的第一个车迷,是他的母亲。
乔知周从来不会说因为他的出生她的身体变得很差,她只会一遍遍告诉他,因为他的存在,她有了全新的生活体验,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觉得新奇而珍贵。
他得到了很多很多来自乔知周的爱和鼓励。
周维持再睁开眼,冷哼道:“周溯,你想出去参加那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比赛,可以。有你妈在,我不会阻止你再回f1。但是,你违反约定在先,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你就当没有比赛这件事,你想和那个女孩子恋爱或是结婚我不会管,我也不在乎她是不是结巴,明天你走出家门就可以和她在一起。”
“第二个选择,你去参加比赛。还我另一个三年之约。”
周溯沉默了很久,低声问:“约定内容是什么?”
周维桢转动椅子,望着夜色,嗓音沉沉:“三年内,你不能和她联系、见面。包括你身边的人,也一样。”
“三年后,我不会再约束你。”
“你违反约定,她这一辈子就和赛车无缘了。”
“周溯,你自己选。”
这一瞬的周维桢,像是想报复这个和他抢夺乔知周爱的人,哪怕周溯是他的儿子。
他想让周溯也尝到失去的滋味,尝到他日日夜夜的痛。
他想要发泄,想要告诉世界他的痛。
他最想要的,是她留在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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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y车队维修车间,陈豫昊上下找了一圈没找见周溯的人,他还等着给他放松肌肉。
他下楼逮住小顾,这小子眼睛红红的不知道又干什么了。
“昨天晚上又偷看言情小说了?”
小顾:“???”
用得着偷看吗?
“阿溯呢?”陈豫昊指了指外面,“在采访?”
小顾不爽地指指后面,“在外面粘着榛姐不肯放呢,我看他巴巴往别人车队跑的样子,明天就要传他下个赛季要去斯图尔特了。”
陈豫昊往外走的脚步微顿,“那随他去,晚上别给他打电话。”
小顾“哇”了声:“昊哥,你想法好龌龊。”
陈豫昊:“?”
陈豫昊一敲小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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