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无恨就欲发火。
“大哥,让我来与他交涉。”蜉蝣老祖拉住了杜无恨,道:“莫要动怒。”
“好。”杜无恨只好依言退下。
蜉蝣老祖上前一拱手,彬彬有礼,而后才开口道:“这位兄台,这中间确实是有一些误会。我们昨日确实已经看过房契、交过定金,怎的今日你就成了房主?是否是有人假借你之名,行谋骗之事,亦或是中间有什么我等不知的差错,方便的情况下,可否让我们进去详细……”
“滚!”
中年人的回应只有一个字,随即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蜉蝣老祖回过头,看了看杜无恨,兄弟俩面面相觑。
“禹都城啊,天子脚下……”杜无恨眨眨眼,“怎么还能有这种事?”
“是啊,我话还没说完呢……”蜉蝣老祖也喃喃道:“禹都城的人也太没礼貌了。”
而那中年人摔上门后,穿过院落,回到正堂之中,便见到另一个商贾打扮的胖子坐在那里。
“嘿嘿。”胖子一笑,“那两个外乡人是不是呆呆愣愣的,我没说错吧?”
“确实。”中年人回以一笑,“这种人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钱,还想买禹都城的豪宅?不骗他们骗谁!”
“不过他们应该不是普通人,看起来像是修行者,而且修为还不弱的样子。”胖子略有担忧道:“等他们反应过来,万一来闹事的话可……”
“他们敢?”中年人一挑眉,“你忘了我女婿是谁了?当朝宰相!敢来闹事,直接打他们一个邪祟魔修的罪名,丢到天北狱去。叫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有修为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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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气的蜉蝣老祖与杜无恨在街边蹲了一下午,合计了许久。
“真是太过分了,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杜无恨忿忿道,“昨日那屋主定然与他沆瀣一气,就是骗我们的定金。”
“身居禹都皇城之地,居然不讲法度,当真无礼。”蜉蝣老祖也摇头说道。
“这口气可不能这么咽了。”杜无恨道:“只是我们此刻隐匿身份,实在不适合出手,不然将他们痛打一顿!”
他们来到禹都就是为了躲避蓬莱的视线,现在的蓬莱上宗虽然一穷二白,但还是拥有着几名天元强者与神器东海宙轮。兄弟俩若是贸然出手,那很可能招来蓬莱的疯狂报复。
毕竟要是说这几个对头里蓬莱最恨的是谁,恐怕阿祖要排在第一位,什么魔门和蜀山都得往后靠一靠。
“为今之计,唯有……”蜉蝣老祖回过头,看向街道的尽头,重重说道:“报官!”
沿着长街向前行至城东官街,此间多是官府衙门,街口第一家便是磐阳府衙。
在天子脚下的府衙看似没有什么存在感,实则处理的百姓杂务很多。禹都城这天下第一大城,人口实在远高于它处。
蜉蝣老祖与杜无恨来到衙门口,就见其院落内人头涌动,看样子来办事的百姓不在少数。
兄弟俩正欲迈步进入,就听旁边传来一声呼喝:“欸!干嘛的?”
就见两名看门的持棍衙役站在那里,以双棍架住了门路,阴沉目光地盯着两人。
杜无恨道:“我们是遭遇行骗,前来报官的。”
“报官,递状纸了吗?”左边的衙役满脸横肉,表情不善。
“状纸?”杜无恨怔了怔。
他好歹也是仙门天骄出身,有事都是直接跟监国府接洽。磐阳府官这种级别的官员,根本不会入他眼界。要不是不想暴露身份,也根本不会来到这里,哪里懂什么规矩?
“老爷每日公务繁忙,哪有时间当面听你们的事情?”右边的衙役瘦削奸猾,带着笑解释道:“你们把要断的事情写在状纸上,师爷看过以后会排出个轻重缓急,紧要的向前排、不重要的向后排,依次给老爷过目。”
“我们的事情很紧要。”杜无恨立刻道:“我们被骗的数额不小。”
他二人也是手脚麻利,这边说话,那边就已经取出纸笔写好了状纸。
那衙役又道:“禹都城中每日生杀盗抢,恶性案件如此多,你们这些房产纠纷,属实排不上号。就算数额颇大,也不算是紧要。若是这样递上去,恐怕要等到几个月后了。”
“啊?”杜无恨挠头道:“几個月后我们还在不在禹都城都不一定了,劳烦能不能通融一下,给我们紧急处理?”
“这个嘛……”衙役几根手指放在一起搓了搓。
杜无恨会意,当即递了几两银放上去,笑道:“还望帮忙。”
“没问题。”衙役收了银两,顿时喜笑颜开,翻手接过他们的状纸,就向前堂跑去,片刻便归。
“你们的状纸已经递上去了,我特地让师爷帮忙排在前头,估计明天就能审办,回去等消息吧。”衙役摆摆手,便叫二人回去了。
……
翌日清晨,兄弟俩起了个大早,又来到了磐阳府衙。
这次打着哈欠的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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