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国令也信任我?”楚梁问道。
“自然。”齐应玄回道:“我对你了解得不少,你之前做过的那些大事迹我都知道,包括前几天在镇南域山还救了那么多人。一切的所作所为,都不是一个狠辣嗜杀之徒。”
“晚辈荣幸之至。”楚梁道。
他对此略有耳闻,每一代九天十地的所有优秀弟子,监国府都会详细调查,然后上呈监国令。
因为监国府是要从中挑选一些过来任职的。
蜀山也经常有弟子进入监国府,有些还会长留下来,楚梁倒是没想过自己会这么早进监国府——尤其是以这种意想不到的方式。
不过看归看,监国令一生看过履历的年轻弟子成千上万,能给他留下深刻印象仍旧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但是就算我再相信你,也不能因为一己判断来左右案情。我们会和蜀山一起全力调查此案原委,但如果最终全部证据还是都指向你,那我也不可能纵容你逍遥法外。”齐应玄转而道:“这毕竟是我们的职责。”
“晚辈理解。”楚梁道:“我相信随着调查,真相会浮出水面。”
“好歹来了一趟,也别浪费。”齐应玄含笑起身,“随我来。”
说罢,老人转身走入屋内。
楚梁看了一眼李乘风,李乘风也微笑道:“监国令叫你,你就过去,那间静室可不是人人都能进的。”
楚梁一头雾水,随着监国令走入屋内。
这里应该是监国令处理公文之所,桌案上堆着小山一样的文牍。
齐应玄坐在桌案前,目光落在那些书册上,口中说道:“监国府可供驱使的第六境修行者有二百六十八人、第七境修行者十九人、第八境修行者两人。而每天四海九州来求援的信函,都有上千封。”
监国府虽然家大业大,但是人手始终严重不足,要不然也不用老是跟诸仙门借调人手。
“底下的人就要判断这个诡案的情况,考虑如何分派人手、或者就近向诸仙门求借。而送到我这里的都是最棘手的诡案,他们也不敢妄自下判断,要由我来做决定。”
齐应玄抬眼看向楚梁,目光中带着微微期许。
“在过往履历里,你是个极聪明的人。好歹要在这里待几天,有没有兴趣看一看?”
……
楚梁是个极聪明的人。
他就算真的要夺宝,也不可能用当众杀人这种愚蠢的方式……不止是监国令这样觉得,蜀山的人也是这样想的,姜月白亦然。
对于他头脑的相信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对他身家的信任。
经过这些日子的经营,蜀山同门早已经不知道楚梁多有钱。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肯定是蜀山最有钱的。
蜀山弟子在九天之中向来算是清贫,除去修炼取用和购买法器,就连镇山长老都攒不下什么余钱。
但楚梁不同。
他在蜀山折腾一番之后,就跳出三界外,早已经不是什么做任务打工赚剑币的模式了。他每天躺着不动,都有大把的灵石币滚进口袋。
那一棵玉壶仙株固然珍贵,但对楚梁来说,去万毒山跑那一趟的功夫,差不多就已经自动赚出来了。
倒也不是说有钱人一定不会杀人夺宝,只是如此去冒天下之大不韪,实在没有必要。
当然,在这两方面信任之前,最重要的……还是对他品性的信任。
虽然有时候他看上去奸诈狡猾,像一只小狐狸,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一向立得很稳。
所以姜月白相信他。
一袭白衣如皓月之光,照破了阴沉昏暗不见天日的万毒山。
姜月白飘飘落地。
光有相信是没用的,她得抓紧找到证据。
楚梁在临行之前,向她详细讲述了自己这两日的视角。并且分析了一下案子的疑点,以及其中的关键。
按照楚梁的说法,他怀疑这件案子牵扯到自己是偶然。
因为在第一天的案子中,他是随机传送到万毒山附近的。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落到哪里,那杀人的凶手更加不可能针对他。
他遇上红河派那相亲相爱一家人只是意外,之后那三人被杀,凶手却用的是他惯用的手法。
那掌门夫人被一拳轰杀,白长老与那名男弟子被擎天一剑的剑气同时拦腰斩断……
这是巧合的几率很小。
说明凶手就是故意模仿的楚梁。
如果说仅有这一起案子,还扯不到楚梁头上,那第二件案子嫁祸的就更加彻底了。
凶手直接幻化成了楚梁的样子。
可是当天楚梁前往万毒山的计划,应该也是不为人所知的,也就是说他出现在魔蛛林里也是随机。
如果说这两起案子有什么相似点,那就是他刚好都在巧合之下遇见了红河派的人。
然后就成为了凶手嫁祸的对象。
因为他还真就去了这些地方、见到了这些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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