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才行。这样的待遇,普天下也没几个人有。
仙门无视朝廷法度一直是皇帝心中的大忌讳,何况是如此恶劣的情况,他都不用任何添油加醋,就足以让皇帝对蜀山动怒。
至于如何下手惩治,就是皇帝的事情了。
苏骞来到夜龙殿外站住脚步,就见劳三泰站在门外,神情尴尬。
而殿中似乎有吵闹之声,像是有女子之声在叫骂?而且骂的内容……怪脏。
奇哉怪也。
竟有人敢在帝王殿前放肆?
他不由得凑近前去,小声问道:“劳力士,这是什么人在里面?如此大胆……”
“皇族聚会。”劳力士眯着眼,视线望向别处,口中小声道:“相爷可莫要外传此事,挨骂的全是皇室宗亲,骂人的是陛下的二姑。”
“陛下何时多了个二姑?”苏骞纳闷道。
“一直都有,只是因为些缘由一直寄养在外面,此事不敢详谈。”劳三泰小心翼翼说道。
天子家事,忌讳颇多。
苏骞对于这些宫人的讳莫如深倒也习惯了,他又站在一旁静等片刻。
终于听到砰的一声!
殿门被人重重推开,一道高挑的焰红色身影猛地走出来,一股扑面而来的霸气让苏骞都不由得低了低头。
“凤姑娘。”劳三泰立马点头哈腰,将那女子送出很远。
至于身后陆陆续续出来的皇室宗亲,才是苏骞所熟识的,一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耷拉脑。
他也不好多问,等这些人都走了,劳三泰回返,他才问道:“这皇二姑看着修为不低?一身威压好生霸气。”
“她的名字你应该也听过。”劳三泰小声道:“蜀山帝女凤,正经的第七境大能!若不是……唉,反正确实厉害。今后你就记住,千万不要招惹她就是了。”
苏骞的双眉腾腾一跳。
转过头,就听背后宫人唤道:“相爷,可以进去见陛下了。”
“哦……”苏骞若有所思地走入殿前,就见大殿之内颇有狼藉,一地物件碎裂,众多宫人正在收拾。
看样子刚才可能不止是骂了人……
龙案背后的黄袍老者一脸郁闷,不知是经历了什么,他见苏骞上前,便问道:“什么事儿啊?”
苏骞犹豫了一下,噗通跪倒在地,“陛下,微臣是来请罪的!”
“嗯?”皇帝微微一怔,“你何罪之有?”
“梧安城主官苏省言,曾拜我为义父,今日微臣方知,他这些年一直仗着我的名头在梧安城作威作福!”苏骞哀声道:“幸亏有蜀山派修行者发现他的恶行,将之告与微臣。微臣已容许蜀山派出手尽快将其抓捕,如有反抗可就地格杀!”
“请陛下治微臣识人不明之罪!”
穷人的叹息
青鱼潭。
是距离飞龙坞一百余里的一处水域,不算大,但是很深。其中盛产一种青鳞大鱼,肉质鲜嫩可口,是碧水天中最受欢迎的几种鱼类之一。
飞龙坞的人也是在去打渔的时候发现潭中青鳞鱼突然变得很稀少,有艺高人胆大的下去一探,才发现了一株盛开的三花金鳞草。
可惜正要采摘的时候窜出一条龙裔金蟒前来护宝,这金蟒自然也是潭中青鳞鱼消失的罪魁祸首。
几名飞龙坞的汉子被打伤,有两个还险些被金蟒一口吞掉,这才狼狈逃回来报与寨主。而恰好,楚梁在旁边听到了。
“寨主……”他开口道:“我修行正需一株天材地宝,这三花金鳞草极为合适,你看不如将这株灵植卖与我如何?”
“卖给你?”巫饮海正气势汹汹想带人去铲除了那条金蟒,给兄弟们报仇,听楚梁如此说,纳闷地看了他一眼。
旁边巫清风笑道:“林北兄弟,不是我等看不起人……只是你虽然是九天弟子,可这一株灵植,在市面上卖可和你们山门里提供的不一样……”
飞龙坞武者居多,修行更多需要的是补足气血、体魄的天材地宝,这种灵植对他们的意义也就是卖了换钱。
可这钱可不是等闲一个小弟子能拿得出来的,所以他们看楚梁的目光有些奇怪,是觉得他可能根本不知道外面的灵植能值多少钱。
“我晓得,价格肯定不会亏了你们。”楚梁微笑道,“我可以出八千朱雀币,现在我身上没有这么多,就先付四千定金。我自己去那潭中只取一次,如果取走了金鳞草,那过后再来付四千;如果没取成功金鳞草,那这个钱也不用退。你们想要再去取草,便可随意。”
他这话一出口,场间沉默了一下。
一众飞龙坞的汉子面面相觑,才明白原来不是楚梁不知道这株灵植值多少钱,而是他们不知道楚梁有多少钱。
蜀山一个小弟子就有这么多积蓄?
八千?
怎么可以这么轻飘飘地说出来,一丁点对金钱的尊重都没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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