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而其中领先的一道剑芒,直接冲破了监城司的大门。这座门短短一天之内,第二次被人撞烂。
满天剑光悬空环绕着,威势逼人。
一位黑衣肃杀的老妪缓缓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容貌绝美如天仙的少女。
马贲虽然心中惊惧,但还是硬着头皮迎了出去,喝道:“何人敢冲撞我监城司,好大的胆子?”
“我是蜀山司律长老。”老妪冷冰冰答道,“今日为寻我蜀山弟子而来,你可是此间监城官?”
“不错,我是梧安城印官马贲,你们是为了楚梁而来?”马贲一听是蜀山的人,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只能弱弱说道:“若是要接人,大可以通过监国府联系,你们这样直接飞剑越过城池,不合规矩。”
“规矩?”司律长老眼中寒芒一闪。
蹭——
一道长长的黑铁荆棘破土而出,仿若大蟒一把将马贲缠绕住,将他身形一把举到空中悬住。
“你……”马贲好歹也是第六境强者,却全然无法挣扎,周身被捆得死死的,稍一反抗便有刺裂的剧痛传来,只能口中无助喊叫:“楚梁已经不在监城司了!他已经走了!”
“走了?”司律长老问道,“何时走的?怎么不见他回山?”
“昨夜有人劫狱,他随着一起逃脱了。”马贲答道。
“呵。”司律长老冷笑一声,“早不劫狱、晚不劫狱,偏偏他一被收押就有人劫狱,世上怎有如何巧合之事?”
她话锋一疾,黑铁荆棘瞬间收紧,将马贲一身肌肉、骨骼勒得喀喇喇作响,眼看就要四分五裂。
姜月白也面色一沉。
在她们看来,这分明就是这两人为了暗害楚梁、掩盖事情谎称劫狱!否则怎会如此巧合?
“它就是这么巧啊……”马贲一脸悲愤,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原本还想着楚梁走了就好了,可是谁想他脱身了也还没有回蜀山,这下黄泥落在嘴巴里,不是屎也是了……
而另一边苏省言则上前劝道,“这位长老,请稍安勿躁。此事我知晓一些,马监城确实对楚少侠没有恶意,何不稍等一阵子?”
司律长老将目光转向他,“你是?”
“在下梧安城主官、苏省言。”他回应道。
“那正好,一网打尽。”司律长老一挥手。
蹭——
又一道黑铁荆棘自破土而出,将苏省言也紧紧绑缚住,一把悬到空中。
“你们二人好大的胆子,身为朝廷官员包庇重罪、杀人灭口、暗害我蜀山弟子,今日我便将你二人正法于此地,想必朝廷也无话可说。不止你二人,若是楚梁果真出了事,你们全家都要为他陪葬!”
她一身凶焰腾腾、背后剑光凌空,黑铁荆棘招展飘摇,好似前来索命的恶煞魔神!
马贲一双泪眼瞪着旁边的人,眼中满是懊悔和怨恨,他好好当着个监城官,大半夜被人一脚踹开门,这才有这一场无妄之灾。现在看着苏省言,眼中只有一句话:你说你惹他们干嘛啊?
苏省言则也是悲愤交加,他这些年炮制冤死的人不在少数,此刻自己也经历了这种事,才知道蒙冤受屈是什么感觉。
二人悬于空中,无力反抗,满腔的委屈最后只能化作声声高喊:“我们冤枉啊!”
我师尊的死对头
碧水天、飞龙坞。
遥遥自高空俯瞰而去,数百里水域连绵,中间夹杂着一些山峦耸立仿若孤岛。仿佛自天上落下的一块碎玉,青山绿水一望无垠。
一团黑风呼啸间落在了这湖山某处,在山中雾霭间竟藏着一片辽阔的城寨,看上去仿佛是一座大型的半山村落。只是成队手持利刃的壮汉在此巡游,彰显着此间并不简单。
呼——
黑风在村寨正中的空地上降落,显露出其中隐藏的人马。一位魁梧巨人格外惹眼,周围随着几位凶煞的彪形大汉,但周围路过的民众却并没有惧怕,反而看着他们的眼神都带着些许崇敬。
似乎很是艳羡这些能外出作战的强者。
楚梁早在落地前就用神识四下扫探,大概也明白了此间是怎样一处所在。
多年经营下来,碧水天的一些山贼水寇早已形成了自己的生态。这些人上马是贼、下马是民,官府有大能前来清剿时,他们就是耕田打渔的普通百姓;而商旅船舶路过时,他们也可以立刻化身匪寇,所以才始终清剿不绝。
否则以朝廷的实力,敢明晃晃插旗造反的,哪怕势力再大也翻手就给你灭了。
有些实力强大的村寨,甚至可以与一些修仙宗门、帮派媲美,像这飞龙坞毫无疑问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寨主,我们把军师接回来了!”巨人一落地便喊道。
“乌雷,你在喊寨主出来之前可以先把我们放下的。”瘦弱中年人苦着脸说道,看样子他这一路已经要被晃吐了。
楚梁修为高他许多,倒是还好。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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