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就不乐意了,真挺好奇,疑惑他念书时难道没有遇上类似事情。晏池就义正言辞,解释没有的,他那会儿都恨不得把五讲四美三热爱,孝经心经三字经纹在背上,就一长在社会主义春风中的好青年,每天就是学校图书馆两点一线。
骆书禾:……我就听你扯。
本着看破不说破道理,她并没有抖出来。
但今天,她回到公寓,翻看了下晏池从洗衣房带回来的衣服。然后,把心虚路过的晏池整个人薅过来,朝着他耳朵喊:“我和你说什么来着?!你是不是转头就忘啊,你是属金鱼的吗。”
“都说了深颜色衣服不要和浅色的一起洗,你看这桶衣服能穿吗,这个粉色是怎么回事。”
她捧着自己才穿过一次的新裙子直心疼。
晏池心虚之余,漫不经心:“给你买新的。”
“那能一样吗。”
晏池发觉女孩子是真麻烦,洗个衣服规矩真多,下定了决心似的哄:“晚上让你在上面。”
“……你是不是有病,奖励自己是吧。”骆书禾觉得真的是跟不上他的脑回路,又揪着他耳朵和他说了遍洗衣机怎么用,以及语重心长嘱咐他不要再把彩漂剂和洗衣液弄混。
最后,她双手捧着他的脸。
“这位小朋友,我很担心你以后的生活自理能力。”
晏池就垂眸,认真在看她红的不太正常的唇。她今天化了淡妆,换了新的唇釉,亮面的,尝起来有淡淡的果香。
晏池直接扣着她的腰亲下去,趁她被亲得呜呜咽咽时低声:“我能一样吗,我什么都不担心,我有老婆。”
骆书禾:“……”
当然,两人也有正经说话的时候,譬如骆书禾在准备毕业答辩,认真警告他不准再过来,给她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
他答应了。
午夜,骆书禾看了一天稿子和ppt,照常拿起了手机。安安静静,真的就一条消息都没有收到。
骆书禾估计他这时候已经起来,给他发了几个表情包,没有回。
可她想不到别的可能,趴在床上晃着小腿,语音就弹了过来。
随即坐起来,接通。
晏池是真才醒不久,声音很哑,甚至磨出了一点颗粒感。
可能是有起床气吧,他话不多,骆书禾听见了打火机的声音,很敏感:“你怎么又抽上了?”
“没有,就随手玩玩。”
骆书禾抱着抱枕,滚倒在床上。
一阵短暂的沉默。
那边擦打火机的声音越来越大,眼见着下一句应该就是没什么事先挂了,晏池突然开口:“你毕业答辩什么时候。”
骆书禾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你要过来吗。”
“想得美,我就问问。”
骆书禾搓着手指,哦了声,报了个日期。
“那挂了?你早点睡。”
骆书禾又是哦一声,连上充电器把手机放在一旁,事实是直到她入睡了,手机屏幕都亮着。
答辩那天是个晴天,骆书禾被分到下午最后一场,便趁上午有空,去了趟街心公园旁的教堂。
一路走过,有小孩在追逐打闹,年迈却精神矍铄的老人在遛狗。
她此行是为了给教堂画壁画的室友送午饭,自己做的鸡蛋火腿三明治,外赠一份放在保温桶里的冰淇淋和冰美式。
骆书禾没在这里逗留太久,加上室友催她赶紧走,她只在这附近逛了逛。
忽而想起,来这里快两年了,她好像都没好好逛过这座巴黎最负盛名之一的教堂。是最典型的,以前只在书本和电影里见过的哥特式风格建筑,尖顶,很大面积的花窗玻璃,骆书禾往里面张望了下,里面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
她便收回了目光,往学校走去。
下午三点,骆书禾正在准备室最后一遍看陈述稿,收到了晏池发来的图片消息。
她鬼鬼祟祟左右张望了下,确定没人在看自己,才点开来看。
是那天他们吃饭那家露天餐厅,面前是吃了半份的炸薯条,烤鱼和冻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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