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动作再轻微,分开两年时间,显然两人都对这种相处模式有点陌生,身体再诚实不过。
晏池也意识到了,虚虚握着拳头咳了声:“你先吃,我去洗手。”
回来时,骆书禾再自然不过指了指他手里的喝的:“你给我喝一口。”
“这个?”
晏池给她递过去,又笑:“怎么还和小孩一样,见着什么都想尝一口。”
骆书禾不说话。
她今天有别的事,是替裴姐去古董街看一个雕塑创作展筹备情况,顺便催一下进度。现在裴姐已经非常信任她,很多事情不需要自己亲力亲为,交给她就能办得很好。
当然,这话听在晏池耳朵里就成了:“她怎么这么资本家,老叫你当苦力。”
骆书禾瞪他一眼,在换鞋,想了想从抽屉里翻了把备用钥匙交到他手上。
“裴姐人很好的,何况我又不是打白工,不劳您费心。”
“我要出门,你呢。”
晏池转了圈手里钥匙:“不能跟着你吗。”
“那你最好别有意见。”
而就是等到了古董街,晏池才明白她什么意思。
环顾四周,这就是一家由两层闲置小楼组成的画廊,一进门就是一幅一人高的油画,画的正是古董街景象,小楼下车水马龙。
进了门,有工人和参展的艺术家在忙活布展,晏池所见最夸张的还是有人搬了个只两米高的貔貅就进来了,但是是超轻粘土材质做的,其实很轻,栩栩如生。
晏池简单参观了一圈,回来后没多久就板起了张脸,看着骆书禾和高睿并肩站在某个他一点看不出来哪像艺术品,不过可能艺术家说它是它就是的雕塑面前,低声说着话。
骆书禾是对作品的摆放位置有点问题,想换个地方,又怕影响空间动线,影响展览观看顺序,不自觉就拉着他说得多了些:“你这个距离看是没问题,但再离远十米效果就差了,我感觉是最好放在右边一点,离那个雕像近一点,你觉得呢。”
“你等会。”
高睿是左看右看都没看出哪里不对,可骆书禾已经说到光线问题,她打开了手机手电筒在测试,提议要不要再给这座等比例制作的金属人像再加一束光。
“我试几个位置,你看看哪个合适,要是有反光问题及时告诉我。”
高睿迅速明白了她什么意思,托着她胳膊往上抬了下:“这样呢。”
又接过她手机示意:“我拿着,你站去那幅画那底下看看。”
两人认识很久,加上高睿已经习惯听她的,在这块并没有太大问题,火速敲定。
“还是和你说话舒服,换其他人,估计没有个把小时都弄不完。”
“彼此彼此。”骆书禾回应。
不由得开始说到以前办展细节。
就是骆书禾正愁怎么和另一位全程拒绝沟通的艺术家,甚至在骆书禾朝他要作品简介时,打过去十个电话都不至于回一个。即使发过来介绍,也极其敷衍。除了作品和作者名字外,一无所有,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定做标识牌。
高睿突然停了话头,指着一个方向提醒她。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头疼到太阳穴突突地跳的骆书禾只是扫一眼,再平常不过回答:“哦,他在吃醋,怎么了。”
高睿略带惊讶看她,又迅速转换成一个意味深长目光:“看来这是和好了?”
“嗯。”
高睿感慨:“动作挺快啊,你都不知道你才回来那几天气压低的……我以为你们要憋到你回巴黎。”
骆书禾偏头:“这怎么说。”
又转瞬想起件事,邬瑗和她提过的:“哦我明白了,看来是每次和女朋友吵架时间挺长的,应该挺难哄的?”
高睿就是在这时才瞬间恢复以前动不动脸红模样,挠挠后脑勺:“没,没有,我们不常吵架的。”
然后跑开。
但骆书禾盯手机屏幕盯得认真,连身旁换了个人都不知道。
直到晏池冷淡开口:“很好笑吗。”
骆书禾被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没给吓掉。
“……啊,什么好笑不好笑。”
晏池低头瞥着她。
“要我给你重复遍?”
“装没听见吧你。”
骆书禾是觉得他吃醋模样挺好玩的,学着板起脸。
“我是没听见啊,你在这发什么脾气。”
“人家女朋友都谈一年多了,你在想什么,我早叫你不用跟来,楼下等着就好。”
换来句:“哦。”
“估计今年年底就打算领证了。”
这回沉默时间长了点。
依然:“哦。”
骆书禾试图劝:“这里挺无聊的……说真的,你下楼等吧,楼下有家咖啡店。”
他直接:“不要。”
便没心思管他了,一天下来,骆书禾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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