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尤八卦:“是不是在追你啊,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桃花,感觉就这个趋势离脱单不远了。”
骆书禾这次面色严肃了些:“你别胡说。”
小尤都搞不懂为什么她突然发火,但很快骆书禾就递来盒润喉糖,指指嗓子,示意她吃一颗润润嗓。
“今天辛苦你了。”
于是小尤就很没有骨气地被收买了。
与此同时,婚礼地点也定下了,在南边国家的一个海岛。
结合客户需求,经理说得简直天花乱坠,最夸张的是他们打算借当地的绝美海景设置一个独一无二的婚礼现场,就在全岛最大的那片海滩上举行。到时候新娘会由专人划船款款出场,船上铺满鲜花和珍珠贝。下船时,花童会递上摆放在蚌壳中的一对婚戒。
听完这些,骆书禾有点麻木地想:黄昏会涨潮。
小尤也在小声问她:“天,不会翻船吗。”
但新娘新郎都没什么意见,骆书禾就没说什么了。
从婚庆公司出来后,岑书意和几个制片人有饭局先走了,陈祎柏说是可以顺路送她回去,骆书禾没有推辞。
车上。
骆书禾没忍住好奇问他:“姐夫,你和我姐谁赚的多。”
陈祎柏就笑:“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至于问?”
“不会不平衡吗,收入差距这么大。”
陈祎柏便知道她到底在问什么了。
“刚谈恋爱那时候有点吧,你姐毕竟行业特殊,算是公众人物。你可能在国外不知道,当时被爆出恋爱绯闻,也有媒体发帖说我是吃软饭的凤凰男。”
“也闹过几次分手,但后来静下心想想,因为工作我们本来相处的时间就不多,何况我喜欢的是她这个人,和职业没有关系,再不济,就真当我是吃软饭的,受着不就行了。”
骆书禾是真佩服他这心理素质:“可是听了不会难受吗。”
“还行,被骂多了,骂着骂着就习惯了。”
陈祎柏开玩笑:“你别用这种眼神这看我,我觉得我也没有穷成这样吧,至少有车有房,用不着你姐养,又不是大街上要饭的。”
骆书禾哂笑:“我就是随便问问。”
眼见着目的地就在眼前,陈祎柏打下转向灯:“要给你送到楼下吗。”
被她给拒了:“不了,这时候里面都没有停车位,就这吧。”
然而,骆书禾才下车,陈祎柏认出保安亭旁那人,摇下车窗疑惑看他。
孟寻如遭雷击,没想到在这蹲人直接把导师蹲来了,想起自己早上撒谎说和师兄下乡调研实际上又在外面厮混了一天,说话都不利索了。
“陈老师。”
又看见了走来的骆书禾,他脑子都仿佛停止了转动。
“嗨。”他僵硬挥手。
骆书禾对他印象不深,只看着岑书意拍完婚纱照后去吃饭见过,听陈祎柏说是他带着的研一学生,就叫过去坐一桌了。
“那天见过的。”孟寻提醒。
“哦,你好。”她回。
如果说遇见那天孟寻是不敢正眼看她,今天所见,就是觉得眼前这女孩真的是从头到脚都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略薄的肩,没有打过耳洞,手指细长干净,指甲圆润,没有任何装饰。不像他的前任和前前前任无一例外都热衷于做美甲,谈恋爱时,他虽然对这些细节不会过多干涉,但是时间长了就像看见了沾在美玉上的一粒饭粒,哪哪都不舒服。
那是下午六点左右吧,她站在一整片玻璃幕墙下。墙上映着天边翻滚的火烧云。
路人都在举着手机拍云,但他只看到了在路边捧着一束花的她。
陈祎柏则是对学生私生活不会过多干涉,只交代他记得明天下午之前把数据给他发过来检查,其他就没说了。
骆书禾忙了一天有点累,想回去,但孟寻已经开口:“要不要去喝一杯,我请。”
他又说:“就当那天谢谢你。”
那顿饭上,孟寻面前饮料不小心被人撞倒,半杯都倒在裤子上,是骆书禾及时用她搭在椅背上用来当防晒衣的薄衬衫给他擦衣服,又让人去买了新裤子。
但骆书禾只是在想,要不是那天祈望精力过剩乱窜碰倒人家东西,弄出这么多事情,她不至于搭进去一件衣服。
“下次吧。”
孟寻没强求,但转眼就将这事告诉了杨云天。
杨云天总算想起来问:“你别这么冲动,问过她是做什么的没有,年龄家底,到底是不是单身,了解清楚,倒是再相处相处啊。”
“问过。”孟寻信誓旦旦:“好像是个娱乐公司的小助理吧,我听她同事说的,平时工作忙,哪有时间谈恋爱。”
“……什么人啊这是,你到底在哪遇上的,这都能给你碰到。”
孟寻就说:“这都不重要,反正你见了就知道了,下回有机会介绍给你们认识。”
“你别这么自信,八字没有一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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