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提起这个,骆书禾也挺感慨。
“其实她最开始和我说起的时候,我不太相信。”
虽说这些年她确实和岑书意联系不多,但知道她身份特殊,骆书禾觉得能少联系就少联系,省得给她惹麻烦。但被告知要结婚举办婚礼,且就在两个月后,到底是突然的。
裴姐戳穿:“别说你不相信了,国内她的那些影迷粉丝都不信。”
毕竟一个正处于事业上升期,出道后几乎零绯闻,即使有过黑料,但影迷们显然更信奉用作品说话。
这样一位女明星。
裴姐问:“你未来姐夫,你认识吗。”
骆书禾老实:“不认识,我是第一次听。”
裴姐就笑:“你们家真的是,果然是遗传吧,怎么能做到什么都和刚认识似的。”
骆书禾只能尬笑一阵,看时间:“我先回去拿东西。”
碍于她早上出门时,室友和新男友还在睡。骆书禾担心会闹出什么动静,没敢请她上去坐坐,只身回了公寓,反正东西她早就收拾好。
就是等她轻手轻脚开了门,在一阵阵低喘和呻/吟声中,她微红了脸回房间。
一个没注意,行李箱狠狠砸在了地板上,就在骆书禾开始心疼砸出一个深深凹陷的木地板,隔壁房间的动静也停了。
完了,地板要修了。
这是第一想法。
完了,隔壁不会出事吧。
这是第二想法。
结果都没等她七想八想完,室友和男友已经套上衣服过来了。
本来不尴尬的,这下真的尴尬了。
“没事吧。”室友问。
“没事没事。”骆书禾下意识反问:“你们呢,没事吧。”
三人:“……”
骆书禾从没有一刻这么痛恨自己的嘴快。
裴姐车就停在不远处,骆书禾把箱子塞进行李箱里后上了车,裴姐看一眼后视镜也是纳闷:“今天很热吗。”
等到了机场,骆书禾才知道她并不和自己一块走。
裴姐打量她神色片刻。
“怎么了,知道是自己一个人回去,怕了?”说怕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骆书禾低头看着地面:“没有。”
又想了想,补一句:“谢谢。”
“谢什么。”裴姐莫名其妙:“早和你说了,我不做亏本生意。”
早些时候,骆书禾也曾好奇她到底是欠了多大一个人情,后来发现她确实就是个彻头彻尾精致利已主义商人。她在巴黎这段时间,被压榨着办了次个人画展尚且不提,裴姐几乎是拎着她什么展会都要去掺和一脚,手头上项目没停过,做噩梦都是梦见操一口乡野口音的负责人在后面追着她要pnb。结果醒来发现不是梦,消息响个不停,说是要改方案。
渐渐,她习惯不去想太多。
在这样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下,到后面她已经能独当一面调度策划整场展览。
累确实是累,活动结束当天,她拍了照片发了朋友圈。
包括这次回国,除去参加婚礼,裴姐希望的是她能够包办下来整场婚礼现场的晚宴设计。
当时,她正在小公园度过难得的一个悠闲午后,看金发灰眼睛的小朋友在喷泉旁喂鸽子。她也曾试过买一袋鸟食去喂,但依旧是没一只白鸽愿意落在她身边,她挫败了很久。
“我吗?”骆书禾考虑了会儿:“不考虑下更成熟的设计师?”
“你少在这谦虚。”裴姐指出:“不就是个婚礼,你姐这次婚礼不公开的,人流量不会太大。”
“还是你担心某人会来吗,你就这么怂?”
她确实是怂啊,不然不至于一次都没回去过。
于是就这么半推半就答应了下来。
十三个小时的旅程,骆书禾看着窗外风景,腿上搭着薄毛毯。
中途小睡过一会儿,也很快就醒了过来。
她睁着眼睛直纳闷,明明以前都是秒睡。
将剩下的牛奶一饮而尽后,这回倒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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