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学。”
“是么,白天不会很吵?”
“学校是前几年新建的,那之后我就不常住这了。”
“花架上种的什么?”
“常春藤,文竹,栀子花之类的吧。”再具体的他也说不出来,都是托人定期打理。
“花漂亮是漂亮,但如果是我,就拿来种草莓了。”骆书禾无意识歪着头,见他疑惑看过来,也只是很轻一笑,并不隐瞒家里的真实境况,话说得坦坦荡荡:“听起来很奇怪吗?我小时候家里很穷,不怎么能吃得起水果,草莓就更不用说了,有时候在路边看见,闹半天我妈都不给买。我就老是在想,要是我有一个这么大的花架就全都用来种草莓。种花除了好看没别的什么用,种吃的就不一样了,一年四季都能挂果。”
晏池蓦地想起,他以前从未问过她这些事情。
“家里没有阳台吗?”
骆书禾摇摇头。
“没有。”
“很难和你描述,你应该都没见过那种老式的筒子楼,很小,就不到一百平米。三间房,房间里除了床,衣柜和书桌都放不下别的。每家每户都没有阳台的,晒衣服就去楼顶天台支个竹架子。”
“比较烦的是夏天,夏天动不动就下雨,不过邻里邻居的会帮忙提个醒收衣服。冬天会在天台晒腊肉和腊鱼之类的,一排排看过去很壮观,也很香,地板上都是一股油脂香,就是运气不好会被野猫叼走几块。”
“你家有过?”
“那没有。”骆书禾坐久了腿麻,捏着发僵的小腿,边说:“我家里人都不爱吃腊味,我妈也不大会做。”
“她其实做饭不好吃,我爸倒是做的还行,红烧肉一绝,里头放鹌鹑蛋和土豆一块炖。但他太忙了,又懒得下厨,能吃到的机会不多。”
晏池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幅画面,一家四口挤在小屋子里,窗外四季轮转。
骆书禾发觉自己说得太多,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自己身上,又把话题转回去,看着他,眼睛很亮。
“你还没告诉我,这里叫什么?”
晏池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后移开目光。
“榕树里。”
骆书禾喃喃重复了遍,尾音上扬。
晏池姿态懒了些,双手撑在身后,整个人往后仰。
“其实是这小巷的名字,你可能来的时候没注意到,巷口那有棵挺高挺大的老榕树。年纪很大了,听说活了几百年。”
忽地,他又转过头看着她,语气半是闲散半是认真:“听这意思,原来你喜欢这?”
其实深究来说谈不上喜欢,如果非要说的话只是待在这她会舒服自在些。但话都说到这了,骆书禾下巴抵着膝盖,挺诚实地说了句:“嗯,喜欢。”
晏池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唇角勾了勾,顺着这话接了下去:“喜欢?”
“再喜欢也是我的。”
“……”
骆书禾突然就醒悟了,有的豪门阔少即使家里再有钱都能单身到二十好几,确实是应该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
索性直接结束聊天,骆书禾翻了个身起来,离开。
“有点晚了,我去洗漱。”
等逛了好几圈到了洗手间后,骆书禾才发现偌大一栋小洋楼里居然找不到一瓶卸妆水。洗手台上空荡荡的,除了孤零零躺在那的剃须刀,就是一支男士洗面奶,东西少得可怜。
她独自在洗手间待了会儿才出去找晏池。
这档事以午夜时分,伊芙临危受命穿越了大半个城市开车来送东西收尾。
见她不好意思,伊芙还主动解释:“我有这附近酒店铂金会员,房费加班费公司报销。”
骆书禾却觉得有点亏,早知道让她住酒店好了。
随即和伊芙告了别,拿着东西上楼。
这些心理活动晏池当然不知道,伊芙出现在门口时,他还斜斜倚靠在门框边回人消息。他在酒吧门口低头和骆书禾说话时不知道被谁拍了照片发在小群里,只有半个侧影。
杨锦麒难得在群里不发一言,给他发的是私信。
“妹妹到家了吧,哎,今晚家里有事走得急,本来该请她喝一杯再走的。”
晏池却盯着那字眼,眯了眯眼睛。
“谁他妈是你妹妹。”
后跟一句:“管好你弟弟。”
那天晚上之后,两人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面。骆书禾最近忙小组作业,每天就是图书馆讨论室,教学楼和宿舍三点一线,一回到寝室倒头就睡,仿佛又回到了高三准备艺考那段时间。
她压力大就犯困的毛病也是那时候落下。
某天下午四点,骆书禾正咬着只三明治,手里拿了盒酸奶从超市走出来,这算是她今天吃的第一顿饭,就接到司机赵叔电话让她出来一趟。
老太太人还在西城,据说是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摔伤了腿,暂时不能走动需要静养。骆书禾在听说时挺着急,问过需不需要她过去帮忙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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