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总是盲目的,冲动的,不计后果的。
犹如蜡烛燃烬自己,只为换得那短暂的光明,亦如飞蛾,纵身扑火。
可盲目到最后,往往会演变为麻木,让人从一个幸福的傻子,变成一个不幸的疯子。
其实周祁晏现如今再回想起这些事情时,他发觉一切都是能寻到端倪的,但他当时一心沉溺在那由谎言编织成的甜蜜假象中,从而忽略掉那些不对劲的地方。楍妏后續鱂茬&120102;&120102;se8c&120212;哽薪 綪箌&120102;&120102;se8c&120212;繼xμ閲du
直到某天,他手机里忽然收到了条奇怪的信息,有个陌生的号码给他发了两张秦因如的照片。
只见照片里的秦因如正搂着一个和她和年纪相仿的男生,一张是俩人紧挨着,齐刷刷地对着镜头微笑,另一张则是秦因如嘟起嘴唇要亲吻那个男生,俩人举止亲昵,在外人看来完全是情侣。
在看到照片的那刻,周祁晏呼吸蓦地一滞,忽觉心悸,恨不得把照片里的男人拖出来打一顿。
但沉思数秒,当他冷静下来再次点开照片查看时,却后知后觉地发现,照片里的那个男人和他长得很是相似……
消息上还说,若他想知道秦因如的事情,便在明天下午六点,去秦因如花店附近的那家咖啡厅里等他。
于是周祁晏便在翌日,如约去了街角那家咖啡厅里等人,想弄清楚这个给他发消息的人,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等来的人却并非是照片里那个与他样貌相似的男人,而是等来了秦因如的前男友翟一晖。
翟一晖在他错愕目光下坐下,视线落在他青涩的面容上,不由哂笑,“你叫周祁晏是吗?我之前还以为你至少是个大学生了,真没想到,你居然还只是个连高中都没毕业的未成年小屁孩。”
周祁晏立马反驳道:“我过了年就已经算是十八岁了。”
随后,他也发觉翟一晖约他出来不安好心,便在先他一步开口说道:“你该不会人品低劣到,为了报复前女友,就要四处抹黑她的人品,或是要把我和她谈恋爱的事情说给我老师家长听?可大叔,你有证据吗?”
他这一句大叔,成功打断了翟一晖的思绪,令他顿时忘了他原本想说的话,拍案而起,“臭小子,你叫我什么?”
“大叔,我说你是不是年龄大了听力也不好了?你都叫我小屁孩臭小子了,我管你叫一声大叔也很合理吧?”
周祁晏耸耸肩,又故作无辜的模样讥诮道:“而且,算算年龄,你差不多比我大了十一岁,您长得又着急,看上去真的像是我叔叔辈的人,也难怪阿如要和你分手呢。”
虽说在这个社会,男人是没什么年龄焦虑的,但被人这么说自己年纪大,任谁都是会恼火的,更何况翟一晖今年还不到三十岁,他根本就不认为自己年龄大,更是受不了被人这么说。
但翟一晖这个年龄的男人,也不至于真的像个十几岁的小男生那样沉不住气,他能被周祁晏用这番话激怒一次,却无法激怒他第二次。
翟一晖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不再和周祁晏一般计较,而是话锋一转,问他:“呵,小朋友,你知道秦因如她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吗?”
周祁晏一愣,随即又将这个问题抛了回去,“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和你分手吗?”
他的话堵得翟一晖险些哑口无言,于是翟一晖也不打算再和他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说:“她在和我交往前,还曾谈过一段恋爱,只不过她的初恋男友沉淮晏不幸死了,可虽然沉淮晏死了,但她仍然对他念念不忘呢。”
说罢,翟一晖便拿出了他的手机,给周祁晏去看沉淮晏的照片。
而周祁晏也认出了,这个沉淮晏便是他之前见到的那两张照片上与秦因如举止亲昵的男人。
“他就是沉淮晏,是秦因如的初恋男友,你觉不觉得……你们两个长得有点像?”
见周祁晏因此愣住,翟一晖也越说越来劲,“真是越看越像啊,特别是你们名字里还都有一个晏字,你俩该不会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吧?”
周祁晏也觉得有点奇怪,心中忽然萌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但嘴上却是一股不以为意的样子,“人有相似,物有相同,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在下一刻,翟一晖就又说出了一番令他无法忽视的话:“周祁晏,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秦因如在和我在一起时,她睡在我旁边时常说梦话,但你猜,她梦中呓语在喊着谁的名字?”
话不必说完,答案便已经呼之欲出了,但翟一晖却非要把话挑明,“她一直在喊‘晏晏’,我当时还在困惑,这个晏晏到底是谁,不过这个晏晏肯定不是你,毕竟你们那时候都不认识,只是我很好奇,她在和你在一起时,有没有这么叫过你,她在这么叫你时,心里想的又是谁呢?”
此话一出,周祁晏的脑海里便倏然闪现了秦因如之前喝醉时,嘴里一直嘟囔着晏晏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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