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患得患失的乔冉并不多见,陆泉有些后悔因为一时冲动和他发生了肉体关系。他那能十年如一日埋头画画的执着,要是真的纠缠起来非得头破血流不可。
之前萧戚问自己和乔冉的事能不了了之,其实她是庆幸的。毕竟她总不能直接说:因为他长得像《彼得潘启示录》一书中插画里的天使。善于倾听笑容可爱,还能帮自己排解寂寞。
也许是这一联想奇妙地唤起了过去的友谊,陆泉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乔冉,也捧住他的脸。
你知道吗乔冉,人脑中的痛苦中枢和快感中枢是靠在一起的。所以陷于忧郁的某些时候,就会产生自虐的想法,让痛苦刺激出快感来抵御。
两人的额头碰在一起,她低声说:我对罗屿丰没兴趣,那只是一个无聊的国王游戏而已。
而且这也不是个好习惯,所以别难过了,乔冉。
被他那莹莹湿润的双眼乞求般的看着,陆泉终于还是侧头含住他柔软的嘴唇,双手交叉在他温热的颈后,轻轻摸索着他顶起的脊骨。
唔-
被吻住的乔冉发出一声可爱的鼻音,秀气的眉间情不自禁地蹙起,陆泉的睫毛轻挠着他开始发热的脸颊,他颤颤地张开双唇,伸出舌尖主动迎上去,被她勾住进入的瞬间,他下意识拱起肩膀,无助得像只毛茸茸的小白兔。
陆泉揉着他滚烫的耳朵,结束了这磕磕绊绊的吻。
乔冉脸颊红红地含着嘴唇,垂着眼睫含混地说道:你不要了吗?
陆泉故意歪头逗他:什么?
你的-你的糖。
陆泉笑眯眯地揉他的嘴角,让我先看看还有多少。
乔冉氤氲的下垂眼委屈地瞥她一眼,才羞耻地探出半截舌头,露出上面粉红色的透明硬糖,还剩薄薄的一层。
嗯--这么点了,就送你吧。陆泉得逞般展颜一笑,刚好有点腻了。在乔冉恼羞成怒之前,她笑着朝他伸出手,快下来,我们说说话。
刚刚还抑郁自伤的心情似乎直接蒸发了,乔冉沉溺地看着她灿烂的笑颜,握住她的手跳下来,和她一起靠在明亮的窗边。
你不知道今天我有多累,不停在和萧戚解释。陆泉夸张地叹了口气,对了,我今天也是有事找你。乔冉,我可能没时间做你的模特了。
我现在搬出了铁玫瑰,需要尽快找房子住。
蜜桃味的硬糖变成了薄片锋利地刮着舌苔,其实比赛只是个借口,为了和她多相处的一点心机而已。现在她搬出了铁玫瑰,这件事比任何事都要重要。
没关系的,这种比赛我也参加很多次了。
哼--对上陆泉洞察调笑的眼神,他才快速反应过来,矮身蹭着她的肩膀,连忙转移话题,需要我帮忙吗,要我陪你去吗?
陆泉闷笑两声,你忙你的就好,有个律师姐姐会开车送我。
不过,明天晚上你有空吗。
星期五晚上?我有空的。
陆泉拉起他的右手,摩挲他指节上的硬茧,萧戚明天晚上首次酒吧出道,我们一起去看吧,就是时间比较晚,在11点。
乔冉立即惊喜地笑起来,已经定下来了?太好了,我想去。回想起那天大家共同快乐的氛围,他已经开始期待了,只是我连他们的乐队名都不知道,会不会很不礼貌?
陆泉连连摇头,皱着脸抱怨道:萧戚可神秘了,为了让我保持陌生一直没告诉我关于乐队的具体情况,说什么一定要在舞台上征服我。
她故意学着萧戚骄傲的语气,期待地笑着,好夸张的。
她一定是想给你惊喜。
阳光从背后照着她毛茸茸的长发,这样生动活泼的陆泉他好喜欢。这样并肩靠在一起聊天,好像又回到过去的日常。要是永远能这样就好了,乔冉在心里默默祈祷,就让我这样呆在你身边。
真好啊--萧戚已经决定考音乐大学了。乔冉你的话,果然是美术大学吧。
乔冉回过神,嗯,但具体的学校还没定。你在烦恼吗?
是啊,最近在考虑要不要当律师。
律师?虽然有点突然,但乔冉意外能想象陆泉当律师的感觉,她向来思维敏捷口齿伶俐,我觉得你完全可以的。
陆泉只是笑了笑,脸上的迷茫让乔冉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我想的是,懂法的话就能最大限度保护自己,而且律师也很赚钱。但是--
乔冉了然地接道:但是没找到更加坚定的理由?
陆泉沉静地点点头,我好像总是这样,什么事都三分钟热度。现在虽然想着律师也不错,但说不准哪天又变了。她任性地踢了踢前面的椅子脚,真讨厌,好像大家都有目标,就我没有。
而乔冉难得幸灾乐祸地露出一个少年灿烂的笑,你也该好好烦恼下正事了。
要烦恼的事太多啦,脑袋要爆炸了。她撒娇般的赌气让乔冉轻笑出声,伸手把她侧脸的长发勾到耳后,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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