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孩子说出口,父女俩的对话像是在打哑谜。
周从嘉深吸一口气,尽量压抑自己的愤怒:“道歉,一会儿去找去你妈道歉。”
“为什么?为什么要道歉,我又没说错!”周政和一脸不可置信。
“为什么道歉?你说为什么道歉,你这样目无尊长,简直是大逆不道。”
“我没说错为什么要道歉,我不道。”
“不道是吧?”周从嘉抽出皮带对折,指着周政和的鼻子:“我再问你一遍,道不道歉?”
周政和梗着脖子,硬气得很:“我就不道歉,我又没说错——啊!”
一鞭子挥下来,重重地抽在小崽子的后背上。
“道不道歉?”
“我不——啊!”
又一鞭子抽下,周从嘉没有一丝手软。
从小到大享受着万千宠爱,周政和哪里见过这种架势。两鞭子下去,她再也喊不出一个“不”字。
“道不道歉?”
这回周政和不讲话了,默默抽泣。
“不道是吧?”周从嘉扬起手中的皮带,眼看着第叁鞭要下来了,砰地一声,陈佳辰撞开虚掩的房门冲了进来,她一把抱住周政和,死死护住孩子,紧闭双眼等待即将到来的疼痛。
所幸周从嘉反应快,皮带仅擦过陈佳辰的衣角,并没有伤到她。
“你来干什么?”周从嘉怒气未消,语气不怎么好。
陈佳辰松开环抱着周政和的手,膝行两步拉着周从嘉的裤腿,仰着脖子哀求道:“别打了,你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过。求求你,别打了。”
“她什么时候向你道歉,什么时候就不打了。”周从嘉卷起一只袖子,不达目的不罢休。
陈佳辰查看着女儿的伤势,眼泪哗哗得流:“不用向我道歉,真的没事,小孩子不懂事,乱讲话,下次她不会再这样了。”
她也从未见过周从嘉这幅样子,吓得瑟瑟发抖,心里已经做好了替女儿挨打的准备。
陈佳辰以为是自己没满足周从嘉的欲望,他拿孩子撒气来着,其实周从嘉心里门儿清:对亲妈都敢没大没小的,对外人得嚣张成什么样儿,再不管教以后吃了大亏再管就晚了。
撇了一眼正往孩子背上吹气的女人,周从嘉捏了捏太阳穴,心生不满:性子这么软,连个11岁的孩子都能骑到头上去。如此溺爱孩子,怎么当妈的?
可是周从嘉却忘了,正是这么软的性子,才会几十年如一日的对他百般迁就,才会诱得他沉迷“温柔乡”,流连忘返。
见局势有缓和的迹象,陈佳辰趁热打铁:“孩子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当心气坏身体。忙了一天,早点休息吧,我,我,我……”
当着孩子的面,她实在没脸说出“我陪你上床”、“你想怎么弄随便你”、“我不拒绝你了”之类的话。
周从嘉没说话,手中的皮带并没有放下。陈佳辰转头又去劝周政和:“赶紧给你爸认个错,他也累一天了,别惹他生气了。”
“茶言茶语”传进耳朵里简直火上浇油,周政和一把推开陈佳辰冲她嚷嚷:“少惺惺作态,要不是你乱告状我会挨打?我哪一点说错了,你不就整天围着他转。别以为我不知道为啥辞退小保姆,你不就怕她勾搭我爸吗?你读个高学历不还是天天在家洗衣做饭带孩子,跟那小保姆干一样的活儿,有啥区别?她还比你年轻。你不看书不学习,蠢得要死、不思进取,就凭你也配教育我?实话告诉你,我就是瞧不起家庭主妇,我以有你这种妈妈为耻辱。”
周从嘉气得眉头发红,举着皮带的手在抖。他指着陈佳辰喝道:“你给我让开,今天不好好教训这个不孝子,不立立规矩,这个家就翻天了。”
最后的遮羞布被扯开,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哪怕有生养之恩,没本事照样会被孩子瞧不起,只是有些孩子讲出来了,有些孩子憋着不说。
来不及哀悼支离破碎的自尊,陈佳辰把孩子紧紧护在怀里,她的手也在发抖。
“你让不让开?鞭子不长眼,不让开连你一块儿打。”
俗话说“慈母多败儿”,周从嘉意识到女儿歪成这样,里面有一大半是陈佳辰的功劳,就知道惯着孩子。
周政和图一时嘴快活,现下缩在陈佳辰的怀里,抖成了筛子。陈佳辰像母鸡护小鸡似的,把周政和围得严严实实。
好一副母女情深的景象!
见陈佳辰迟迟不让开,周从嘉把皮带一扔,半搂半抱把人弄到走廊上,关门,反锁,任她怎么拍门都不开。
书房里传来周政和不间断的鬼哭狼嚎,夹杂着阵阵皮鞭声,陈佳辰听着心都碎了。她瘫坐在房门前,拳头有气无力地捶着门,嘴里喃喃自语:“别打了……都是我的错……怪我多嘴,别打了……”
棍棒教育的成果十分显着,书房门一开,周政和连滚带爬地撞进陈佳辰的怀里,跪下认错,连声道歉,大喊着以后再也不敢了。
见周从嘉拎着皮带走来,陈佳辰以为还没揍完,慌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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