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问:“小偷的事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记得他们方才刚进关俊家的时候,关俊也提过这事。
那位大爷摆手, 说:“还不是因为快过年了,小偷们再不找点生意就没法儿回家交代了。恰巧我们这个小区又是青山区出了名的流动性强,治安差的。”
“统共这些楼里就我一个看门的, 租房的人又老换, 所以我也说不清到底谁是这儿的住户, 谁不是,一概让他们进去了。所以他们有一天晚上就摸黑地撬了好几家的锁, 拢共偷走了不少东西。”
蒋择挑眉,问:“最后抓到了?”
大爷摇头, 说:“害,甭提了, 黑灯瞎火的,根本抓不住。所以一堆住户联名让房东把这些监控给开起来,实在坏了的就抓紧修。”
刘学武面露怀疑地问:“可是这监控看得清吗?”
大爷冲他摇摇食指, 说:“这就是你不懂了吧。”
他抬手指了一下就近的那个监控上的红点,“这主要起的是威慑作用!那些小偷看到这个就害怕了!”
“再者说,”大爷老神在在地道,“至多也就是肉眼看不太清而已,警局的人拿去一做脸部对比,逮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警方代表蒋某、刘某、娄某听着大爷慷慨激昂的发言,表示:……谢谢您这么信任我们,但我们能做的也就是无限放大了找相似。
蒋择很快就把话题拽回了正轨地问;“大爷,您能把最近几周午饭点和晚饭点的监控调出来我们看看吗?或者您对b栋601的住户有没有什么印象?”
那位大爷闻言“啊”了一声,拍了一下台子,恍然大悟地说:“原来你们是要问小关啊。我记得他,瘦瘦高高挺帅一小伙,确实是每天一到饭点就下来了,经常问我要不要他帮着一块带饭,有时候还会免费地捎个炒米炒面的回来给我,一来二去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蒋择问:“那您对于他每天大概什么时候下楼吃饭,又什么时候回来都有点印象?”
“对。”大爷点头,“中午基本就是十一二点,下午的话倒是四点到六七点都有可能。但是基本就是出去买个吃的就回来了,要不了多久,宅的很。”
“喏,翻到了。”大爷指着屏幕上那个穿蓝白条纹毛衣和黑色长裤的人说。
尽管画面有些模糊,但是从身形和脸部轮廓来看大致能判断应该是关俊没错。
因而蒋择顺势看了一眼右上角的时间,即出去的时候是十一点,回来的时候是十一点二十。
他问:“大爷,你应该能确定对方上午其他时间没出去过吧?”
“当然。”大爷回答,“别的新住户我可能认不到,但小关我还是认得的。”
他说完,又顺带着替蒋择他们在监控里找到了最近一周关俊按时下楼吃饭的身影。
大爷还欲继续帮着一天一天地找,却不巧地来了一个来报修的住户。
那人含含糊糊地说了半天,才表达清楚自己的水管到底是怎么了。
那人走后,蒋择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最后决定把监控拷回局子里让其他人再看。
尽管照他看来,关俊的不在场证明大概会和前几位一样是无可辩驳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们调查他做什么?”那位大爷问,“他犯事了吗?”
蒋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有所保留地回答:“目前还在调查中。”
大爷闻言也识趣地不再追问,但总归没忍住地补充了几句:“但我觉得小关应该不是那种会犯事的人。你就说他那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家里搞什么软件设计的文绉绉的样子,压根就不像那种能干出作奸犯科的事的人。”
蒋择听着大爷拍着胸脯打的包票,再度意外于关俊的“好人缘”的同时,也问:“他跟您说他宅在家里是因为在做软件设计工作是吗?”
大爷“嗯”了一声,回复:“上回我俩聊天的时候我问他,怎么年纪轻轻的却总宅在家里不出工作呢,然后他告诉我的。”
刘学武语塞了一瞬,背过身去低声咕哝:“这人嘴里到底还有没有一句不是包装自己的实话了。”
好在大爷不仅眼睛有点老花,还有点耳背,压根没听清刘学武说了什么。
所以他还是面带微笑地说着他从他家的小辈那儿听说现今的计算机行业可挣钱了的事,并且眼见着屏幕上的进度条走到了底之后才停止了唠家常的行为。
他把已经拷好了的u盘递给了蒋择,然后自来熟地开口:“警官你们要还有什么问题的话也可以回来问啊,反正老头儿我每天都闲着呢。”
蒋择不忍心拂了对方的好意地回了句“好”。
尽管如果中途没有横生什么波折的话,他们大概不会再回到这个小区来调查了。
蒋择在回到警局之后就顺手把u盘递给了手底下的其他人。
在对方问及他下午调查的怎么样了的时候,他耸肩,有些无奈地回答:“跟往常一样,没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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