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被漠大铭记,代代相传的。”
“……楼上你是魔鬼吗?”
还好,这时候来通报的特动组成员打断了他们的热议,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到了还在校医院的周明身上。
“他居然这么快就醒了?”和严北辰一样,宗秦远也吃了一惊,“这恢复力也太强了,一般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起码要在床上昏迷十天半个月吧?”
“您要去看看吗?”那名特动组成员问道。
“去。”宗秦远点点头,正好他也有打算去参观一下刚搭建起来的临时icu病房,“对了,校医院那边清理的怎么样了?”
“这段时间金副队长一直在带我们清理废墟,进度大概刚进行到三分之一,”那人回答道,“但就目前来看,地下室的仪器应该都还完好无损。”
“那就好。”
宗秦远带着谷梁一和诸葛逍一起离开了研究室,前往周明所在的病房。
今天易言带队出去了,所以就让诸葛逍代他照看谷梁一一段时间。
当时在宿舍提起的时候诸葛逍自然是满口答应,但谷梁一却觉得很是变扭,自己又不是小孩走哪儿都需要人跟着。
但是这是指挥部的决定,而且易言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做的。
虽然嘴上嫌弃,但就连副人格都习惯了在自己回头时,永远都能看到那个挺拔的身影安静地站在不远处,用那双漆黑安静的眼眸静静地望向他。
所以今天好几次谷梁一在说话的时候,都下意识扭头想喊易言的名字,直到看到诸葛逍的脸,这才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谷梁幽很是不忿:“这就是傅敬言的阴谋,绝对的。”
谷梁一没说话。
一路无话,几人来到了周明的病房内,躺在悬浮床上的周明模样十分凄惨,但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像是要用眼神把他们活剐了一样。
严北辰叹了一口气,起身把他们带到了病房外,说了一下前因后果。
刚才他试图给周明喂了一点水,但周明却拼尽力气“呸”了他一声,用几乎报废的声带嘶哑着骂道:“无耻……魔修!”
他瞪着严北辰和匆匆赶来的校医,眼中燃烧着滔天的怒火。
他不知道漠大为了救他付出了多少,只知道自己一醒来就感觉到体内空荡荡的,不仅辛苦修炼的筑基修为一朝化为乌有,身上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这让周明怎么能不恨?
绝望的情绪令他身上的伤口再度挣裂,丝丝缕缕的鲜红在悬浮床上的沙子中蔓延开来,再加上烧伤后的疼痛感,那滋味可想而知。
“把宫老师叫来吧,”严北辰说,“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宗秦远其实早就已经料到了,他叫住刚准备离开的特动组成员:“顺便把那天校医院内部和附近道路上的监控都调出来给他看看。”
严北辰一拍脑袋:“对哦,还有监控!瞧我,怎么都忘了这档子事!”
他立刻跑去把监控调了出来,又搬出之前给谷梁一放视频的投影,哼哧哼哧地搬到病房内,给周明看了一场快进小电影。
“看到没有?我们才是受害者呢!”他用教鞭煞有其事地敲着床头柜,看着躺在悬浮床上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画面的周明,“这位老兄,你身体里的那个鬼东西究竟是什么?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再看看视频里你差点被吸干的样子对比一下?我们要是真想害你,谁还会费那么大功夫去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
“怎么……会……”
周明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被谷梁幽困在风牢内的血红色物体,觉得眼前这一幕简直荒谬得像是做梦一样:“这是我的……金丹?”
“你不是筑基期吗?”谷梁一忽然问道。
“筑基之上,便是金丹。”周明咳嗽了两声,艰涩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见状,严北辰又把水递到他唇边,这回他倒是没再拒绝,喝完之后,稍微舒缓了一些的周明咽了咽唾沫,又继续说道:“我是筑基末期,体内有未成型的金丹,但是……”
无论如何,哪怕是到了渡劫期,丹田内的元婴也不该有自我意识的啊!
周明突然想起之前,他和师父一起去林神宗地牢时听到那个魔修说的那番话:
“什么成仙!什么修炼!这个世界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你们这些修士居然还妄想什么得道成仙,哈哈哈哈哈,不过是一群可悲又可怜的蛊虫罢了!”
周明觉得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他以前从未把那个叛徒的话放在心上,但直到他亲眼看到了严北辰播放的视频,一直以来树立的观念却开始摇摇欲坠——
他惶然想:
如果那个魔修说的话为真,那自己,还有师父,还有他们林神宗和天下的千千万修士,究竟算什么?
“宗校长!”突然,一名特动组成员闯了进来,在众人的注视下神色紧张地汇报道,“不好了,外面有个修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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