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几分尊重,否则天下文人都得骂死他。
纪忱江从不会在这方面洛人口舌。
御史中丞颤巍巍起身,还不等他为纪忱江难得的温和感动到热泪盈眶,纪忱江下一句话就给他差点惊晕过去。
“若不然,叫绫罗夫人登基,我入后宫为后也行,到时候陛下想干嘛干嘛,朝政还由我来操心,我一个大男人,总不是牝鸡司晨了吧?”
众人:“……”很有道理,下次这种吓人的话,您就别说了好吗?!
乔安差点没哈哈笑出声,俩人低着头肩膀抖得厉害。
祈太尉也差不多,当初他和王府丞那老东西……也这么想过呢。
御史中丞含着泪,怀揣着死谏的决心抬起头,还没说话就看到了纪忱江的表情,一口气没喘过来,直接晕过去了。
一把年纪,文质彬彬了一辈子的御史中丞,晕过去之前,在心里好大声骂了句脏话。
这特娘的,新君表情太认真了,是真这么觉得!
他觉得这新朝……不立也罢,迟早要完啊!
胳膊拧不过大腿,尤其是是纪忱江登基,除了天授玉玺的存在外,他纯粹就是靠武力打上去的。
御史中丞晕了,其他官员没晕,在纪忱江的坚持下,不得不按照纪忱江的意思去操办。
别庄里纪云熙和宁音不知道这一桩,在纪忱江回来的路上,还在给纪忱江上眼药呢。
纪云熙身为堂姊,说得格外不客气,“夫人,咱们入京这么多天,别说帖子,就是张纸都没见着,那糟心玩意儿明显没把您放在心上啊!”
北地地下都铺了地龙,外头冷得厉害,但屋里很暖和。
贤均和长悦就在屋中央铺好的地毯上玩耍,听到云熙姑姑这么生气,都好奇扭过头来看。
贤均还往这边爬,“熙呼呼,不气,窝们乖!”
长悦手里拿着个小巧的鲁班盒,扭头看这边,见阿娘脸上带着笑,又扭回头去。
只要阿娘没生气,那就没事。
傅绫罗确实不气,无奈安抚纪云熙,“现在京都的权贵和官员都被清算呢,你往外头看看,也没人出来走动,不急于这一时啊。”
宁音鼓着腮帮子,气得叉腰,“那也不能就这么住在别庄里呀,我都听到有人说闲话了,说王上不打算叫您做皇后,明摆着是要将位子留给世家女,要拉拢世家呢!”
凭什么!
王上能如此快的拿下江山,改立新朝,□□劳,她们娘子起码三分功劳是有的。
“以往话说得好听,入城都不肯叫您接受官员拜见,往后谁还把您当做一回事?”
身为封君,夫人怎就不能跟王上一起接受官员拜见了?
宁音最生气的就是这个。
傅绫罗倒不在意,有些人见不见没那么重要,见了反倒是给他们脸。
往后时间长得很,等长舟觉得皇庭可以住的时候,以后有的是机会立威。
她就不信,纪忱江会委屈她。
如此想着,傅绫罗脸上就露出了笑来,以前俩人吵架,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不信任。
也不知怎的,明明分开那么久,可她现在竟然对纪忱江只有信任,毫无怀疑。
卫明问过卫喆的话,她也想问来安抚下二人。
只是没等她出声,门口就传来凉凉的声音——
“我说你们,别教坏了我们家长悦,说我坏话动静小点,好歹我也现在也被人叫陛下了。”
“纪云熙且不说,宁长御,就你这脑子,和卫喆一样啥都想不明白,往后怎么过日子?横不能遇见事儿,都找大伯来解决吧?那多劳累我大舅兄啊!”
纪云熙还好说,宁音也确实没想到自己说坏话会被正主儿听见,心下一惊,圆脸发白,都顾不上羞。
傅绫罗瞪纪忱江,“你别吓唬宁音姐姐,她陪我一路北上不容易。”
纪忱江轻哼了声,先到孩子跟前。
他一手一个将孩子抱在怀里亲香了下,等孩子推他的时候,先将孩子递给阿彩,让她们带着孩子出去玩。
宁音憋气了好一阵子,不敢跟在自家娘子面前一样怼回去,却也要反驳。
“您只知道跟夫人学臊人的话,好歹将夫人的体贴也学一学可好?我们夫人这阵子委屈着呢。”
“嗯?我怎么没发现,你委屈了?”纪忱江捏了捏傅绫罗柔软的小脸,调侃笑问。
傅绫罗拍掉他的手:“纪长舟!”
纪忱江笑了笑,好好坐在傅绫罗身边,“好,我好好说话。”
他指着傅绫罗跟宁音解释,“你也知我是跟夫人学,我这妇唱夫随还不够?生怕哪儿做不好惹了夫人嫌弃,哪儿敢叫夫人受委屈。”
纪云熙挑眉,“那你为何不叫夫人受官员拜见?”
纪忱江轻笑,“他们也配?我们女君,岂是旁人想见就能见的?”
倒是有官员不止一次提过,要拜见傅绫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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