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严刑拷打审问过后,确认没有漏网之鱼,她才令人将惠敏公主带来的所有人,连同公主在内,押解入定江郡,等候定江王回来发落。
只要入了定江王府的牢狱,他们再想出去,就难了。
就是押解他们入城的这一天,岳者华让阿钦送信来,约她在别庄见面。
“夫人,我们公子让我交给您。”阿钦递给傅绫罗一个眼熟的木匣。
傅绫罗知道,那里面是岳者华,不,是岳观南的卖身契。
阿钦看着傅绫罗鼓起的肚子,眼神并不意外,只道:“您此行不会有任何危险,您所有的疑惑,公子都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傅绫罗沉默了好一会儿,应了下来。
岳者华给她卖身契,是告诉他,他的初衷未改。
她答应下来了,并非信任,只是有可能的话,傅绫罗并不想跟岳者华成为敌人。
她不会大意,去别庄时,纪云熙和宁音都陪在她身边。
纪云熙提前安置好一百墨麟卫,将别庄守得密不透风。
见到岳者华,傅绫罗有些诧异,他看起来身子比以前康健许多。
面上已经没了任何病弱神色,可以说是她见过的,岳者华状态最好的时候了。
“我知你会来。”岳者华笑道,看到她隆起的腹部,眼底多了些怔忪,“还未说一声恭喜。”
傅绫罗抚着腹部,抿唇不语。
岳者华笑得像过去那般无害,“夫人见谅,这会儿,文临和殷月奴应该已经逃离定江郡了。”
傅绫罗愣了下,纪云熙立刻拔出剑架在岳者华脖子上。
阿钦同样拔刀,双方一瞬间就剑拔弩张起来。
岳者华依然笑得温和,“夫人,我从未想过对南地不利,可否让人都退出去,像上次一样,只我们二人喝喝茶,说说话?”
傅绫罗定定看着他,“在你跟文临他们沆瀣一气的时候,该知道不可能再跟过去一样了。”
岳者华垂眸,“那你可想知道,纪忱江在京都遇到了什么危险?你应该有一阵子没收到他的信了吧?”
傅绫罗深吸了口气,吩咐纪云熙,“你们都出去,我们单独聊聊。”
宁音急促道:“夫人!”
“去吧,他不敢对我做什么。”傅绫罗淡淡道。
岳者华面色始终温和,好似傅绫罗威胁的不是他一样。
等到纪云熙他们无奈退出去,阿钦也收了刀,眼神担忧退了出去。
岳者华起身打开窗户,见人都离得远了,没有卖关子,直接了当告诉傅绫罗她想知道的事情。
“圣人服用五蛇散过度,他以为自己非殷氏血脉,这次令封王入京,就是打着一网打尽的目的,如果南地平稳,纪忱江很难回到南地。”
傅绫罗被岳者华的话惊住,瞪大眼看他,“他疯了吗?皇家血脉也能混淆?”
岳者华轻笑,逆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若先圣知道以后的新君是他,并且死的没那么突然,他自然不会怀疑自己的血脉。”
“谁叫先圣没的太突然,历来帝王之术都是面面相授,不会付诸文字,除了几个死士能得知,其他人也无从知道内情。”
“巧的是……”他声音微凉,“那几个死士殉了主,无人得知验证血脉的法子,剩下唯一知道的,是先圣的大伴,那人已经被人收买了,也不会告诉他。”
岳者华没说,当初差点成为太子的怀王,应该也知道些内情,小怀王应该也知道,只是他们没有验证的秘方而已。
就算知道又如何?
谁也想不到一个圣人,在服用五蛇散后,会变得多愚蠢,多冲动易怒,被肮脏欲望彻底遮住双眼。
傅绫罗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只觉不可思议,“是你?你来南地之前,就已安排好了今日的一切?”
那他的计谋之深,比他想象中还要令人胆寒,他到底为了什么?
岳者华沉默片刻,“原本我没打算给他用五蛇散。”
“为何要换五蛇散?”傅绫罗直接问。
岳者华笑着摊开手,调侃道:“纪忱江说,即便有万一,他也会有一万个准备,我想让他知道,只要他站的不够高,就会有一万零一个意外,他护不住你。”
傅绫罗眸色浅淡,“别说是因为我,岳者华,你知不知道放走文临和殷月奴,他们会给南地造成多少麻烦?而我又会多多少危险?”
“你没那么喜欢我,不要拿我来做幌子。”
岳者华被她逗笑了,“我知你心思细腻,从一开始就发现了我的身份,我这份情意,自然也骗不过你。”
他笑得很真切,“论起做骗子,我当是不如你。”
傅绫罗笑不出来,不解道:“为何放走他们?别告诉我,你对新圣投诚了。”
岳者华又一次沉默,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你有没有想过,我自始至终都是他的人?”
傅绫罗下意识反问,“可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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