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百姓和南地文人安稳,我就舍了这条命去,左右这也是纪家人的归宿!”
“老宅里的牌位我都起好了,绝不令圣人为难,也不刺了你们的眼,最后一滴血保证洒在南蛮的土地上。”
他这话说的太过情真意切,堵得那些别有心思的脸色涨红,接着就泛了青。
艹你纪家十八辈儿祖宗,你那是为了百姓和文人气节吗?
你那是在在我们坟头洒酒!
纪忱江怕不怕死他们不知道,可要真特娘死了呢,就是死遁对他来说也不难啊!
到时候,南蛮知道纪家军群龙无首,能老实得了?
不等皇庭砍了他们,南蛮人就能让他们坟头长草!
偏偏还有忠心纪忱江的武将,被纪忱江这话感动的‘痛哭流涕’,激动嚎哭。
“王上!我这条命是您从蛮子手下救下来的,到时候我跟王上一起,多杀几个蛮子,死也痛快!”
“就是,王上您去哪儿,我老于就去哪儿,黄泉路上我也替您开路!”
“王上带我一个,反正我无儿无女,早死早投胎,说不准还能混个父母双全的人家快活一回!”
……
林郡守和那位常御史脸色越来越黑,二人恨恨对视一眼,心知这事儿不能按照他们所想善了了。
他们也没想就此将纪忱江拉下马,只是想给南地多添些麻烦,好让皇庭有时间想法子拿下南地。
谁知纪忱江反将一军,用这么无赖的法子逼他们善后,俩人心里止不住地骂娘。
不得已,林郡守占了花娘的地儿,跪在厅中,泣求:“王上,罪己诏真的不能轻易呈送,都是臣的错,是臣没管好边南郡,才传出去谣言。
南地百姓受您庇佑,视您为战神,绝不会信这等无稽之谈,还请王上给臣些时日,查出造谣之人正法!”
花娘们都急急退开,瞧着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郡守一把鼻涕一把泪,“臣年纪不小了,再有几年就能致仕,上有老下有小啊!
家慈老迈,襁褓中的婴孩无辜,求王上给臣个恕罪的机会,若被皇庭知道王上受了委屈,必定要臣满门的性命啊王上!”
常御史也僵着脸,跪在林郡守身旁,之乎者也不起来了,“王上,文人骚客自来唯恐不乱,他们不知王上的艰难,我等心中清明,回头我定让人约束他们,不叫他们再仗着王上仁慈,胡言乱语。”
“求王上宽限些时日,您今日掷地的誓言,臣等必会竭尽全力,拼上性命也为王上捡回来,送还您手中,绝不叫王上的威望有一丝一毫玷污!”
也有二人安插在军中的武将,拿军功替二人求情,一时间,厅内女娘倒是都只敢捂着唇哆嗦,不得不看着满屋子儿郎哭天抹地。
忠心纪忱江的武将,再次拿酒堵住唇角的讥笑,既知王上不好惹,早干嘛去了?
一个个肚儿里全是被墨水染黑了的花花肠子,就该砍个干净才好。
纪忱江半眯着醉眼,看着他们哭求,面色尚算温和,只等他们说完,厅内只余哭声袅袅,才叹了口气。
“我也不想为难你们,可你们当知道,南地百姓不容易,不知你们需要几日来还他们清白?”纪忱江面上带着些慈悲之色,和缓了他眸底的冷沉。
他声音愈发温和,“南蛮虎视眈眈,百姓们可坚持不了太久啊,我心不忍,一条命而已,黄泉路上我们也可同伴而行。”
“噗——”角落里,响起轻微声响,有武将没忍住笑喷了酒。
傅绫罗偷偷打量着,纪忱江只是无奈点了点那边,确实不在意对方的拆台。
到底怎么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是东风盛,是西风重的问题。
林郡守紧咬后槽牙,“求王上宽宥臣三日,臣等必会给王上一个满意的交代!”
纪忱江似是酒醉得厉害,身子晃了晃,没言语。
矮几下,倒是没耽误他撑开柔嫩掌心,在其中清醒写字——这戏怎么样?
傅绫罗偷偷瞪他一眼,想抽回手,她手心痒得厉害,这人也别太过分了。
纪忱江不允,依然攥着柔软摩挲,总算肯给心惊胆战的那几个答复,“本王诚心写罪己诏,想来也得几日功夫,不为难林卿和常卿,你们也别太心焦,本王不在意这些名声。”
林郡守和常御史:“……”你特娘不在乎,你突然来祭祖?
俩人再次咽下满肚子骂娘声,脸色难看回去坐下,丝竹之声又起,花娘翩跹,勉强遮住了他们的狼狈。
纪忱江不在乎旁人骂,他自己都没少诅咒那个女人,也没打算就这样放过林郡守他们。
没过多会儿,卫明一脸急色进了大厅,冲得花娘都趔趄着来不及躲。
“王上,属下有要事禀报,还请您移驾。”
纪忱江捏了捏额角,露出松了口气的神色,迫不及待起身,“好,去后头说。”
傅绫罗迟疑了下,仔细打量卫明和纪忱江的神色,她对二人都熟悉,明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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