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贵妃娘娘这是喜脉。”反复确认好几遍后刘院正才说出来。
“既是喜脉,贵妃何故会晕倒,可是食物相克之症?”贵妃有孕的喜悦并没有冲昏皇上的头脑,他让人把年若瑶方才吃的东西全都呈上来,让刘院正一一查验。
相克的食物吃多了就会中毒,刘院正不敢耽搁,立刻检查起来。
“回皇上,这些东西无碍。”刘院正没敢看万岁爷的脸色,接着道:“只是贵妃娘娘这一胎脉象不稳,需要卧床静养一段时日。”
至于为什么怀相不好,刘院正委婉地提到了先帝驾崩贵妃跪着哭了一个月,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一个怀了身孕的人。
刘院正写下药方,当着皇上的面说明药性,得到皇上点头后才再药方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拿给御药房的太监去抓药。
原本翊坤宫就是后宫独一份的存在,现在更不用提了。皇上让刘院正全权负责贵妃这一胎,怕他压力太大,还特地让庄太医从旁协助。
几位总理事务大臣已经在养心殿等着了,皇上不能再在翊坤宫久待,看着贵妃比以往圆润了一些的面庞,他轻轻用指腹蹭了蹭年若瑶的下巴,“把方才贵妃吃的东西拿来。”
苏培盛不明所以,但还是把贵妃说的薯饼给皇上端过来,他记得贵妃晕倒前就在捣鼓这些吃食。
这些吃的早就放凉了,色泽有些发灰,苏培盛想要提醒皇上这些东西已经不新鲜了,但是想到皇上和贵妃的情分,他决定不多这一嘴。
皇上尝了一块后对春玉说道:“等贵妃醒了告诉她,朕觉得很好吃。”
接着,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贵妃,轻柔地给她掖好被角,才带着苏培盛匆匆赶回养心殿。
贵妃娘娘晕倒前说的话,万岁爷都记在心里。翊坤宫的宫人们神色一震,更加坚信贵妃娘娘在万岁爷心里是独一份的存在。
年若瑶醒来后,身边只有春玉他们陪着。
春玉把皇上临走前的吩咐说了,年若瑶笑了笑,“既然皇上喜欢吃,过两日让小云子做好再给皇上送去。”
红泥拿着一个小荷包塞到小云子怀里。
小云子一整天的心情大起大落,听到贵妃想让他给皇上再做一遍这些点心,本应该欢喜谢恩的时候他竟然愣了,还是一旁的张荣昌推了他一把才谢恩退下。
屋子里的人都散去,只留下春玉和红泥两个人贴身伺候。
“福嘉回来了吗?”年若瑶想到皇上来之前,福嘉已经去找五阿哥和六阿哥了,不知道这孩子有没有被自己吓到。
“回主子,二公主去毓庆宫还没回来,方才还让人传来消息,说要留下来和两位阿哥一起用午膳。”春玉答道。
自从弘曜搬去毓庆宫后,福嘉经常念叨他,姐弟俩在一起这些年头一回分开那么久,年若瑶点头,“快到时间了就让人去接她,省得她在宫里乱跑。”
问完两个大的,年若瑶才想起来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前三月见红她还以为是那日子来了,断断续续不规律只当是受了风寒所致。
太医说自己这一胎不稳,不熬过前五个月都不敢保证孩子能不能保住,康熙驾崩之后跪着哭了一个月到底是伤了身子。
幸好这些年自己没断了食补和锻炼,不然以原来的体质,孩子根本留不到现在。有这些年运动锻炼的底子在,这一胎多精心保养,应该问题不大。
年若瑶的心态乐观,但是其他人却不想这样想。
春玉和红泥轮换守夜后特地找了海嬷嬷,担忧道:“嬷嬷,您是有经验的,贵妃娘娘这一胎……”
海嬷嬷如今在偏殿伺候二公主,也注意到了春玉和红泥担心一整天都少露笑脸儿,趁着人少额时候叮嘱道:“贵妃娘娘肚子里是皇上登基后的头一胎,前朝后宫有多少人盯着呢,娘娘表面上心大,内心却细腻敏感,你们二人总是苦着脸,娘娘看到了心里担子只会更重。”
“你们二人跟在贵妃身边的时间比我长,该如何做就不必我多说了。”
春玉和红泥惭愧地点头,“多谢嬷嬷提醒,是我们两个糊涂了。”
海嬷嬷慈爱地看着她们,“你们也是一心为了贵妃娘娘。”
当天晚上,贵妃有孕的消息传遍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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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宫。
“贵妃这一胎不管是男是女都好。”皇后舒了口气道。
宫里的孩子不多,皇上登基后的第一个皇嗣,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是极为尊贵的。
福嬷嬷忍不住叹道:“贵妃娘娘好算计,直接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福嬷嬷话音刚落,皇后脸上的笑意便浅了,“最近宫里传得那些风言风语,本宫略有耳闻,这件事就交给嬷嬷了,把那些嘴碎犯到主子跟前的宫人一律送去慎刑司。”
采薇在一旁沉默不语,福嬷嬷年纪大了,总是仗着自己是皇后娘娘的奶嬷嬷,说一些不知轻重的话。最近宫里传闻先帝驾崩,龙气跑到了贵妃肚子里,看来这些风言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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