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和嬷嬷了,那天你二嫂会把人带来,你们姑嫂二人也好好吃顿饭。”
年若瑶要起身谢恩,被四爷按住不让动。
今天的点心入口软糯还有点嚼劲,甜度也十分适宜。起码自己吃完在屋子里待了半个时辰都没有想吐的意思。
难得能顺当吃一回东西,年若瑶叫来红泥递给她一个荷包。
红泥兴冲冲地赶到小厨房,发现陆太监不在。
“陆师傅的徒弟呢?”
红泥记得陆太监进东院没多久,还收了个徒弟,平时跑腿的活儿好多都是他干,在春玉和红泥跟前也混了个眼熟。
小厨房的一个杂役太监回道:“他也不在。”
这就奇了,红泥想打发张荣昌去找,这才发现张荣昌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前院,陆太监跪在地上亲眼看着自己徒弟挨了二十个板子,他从刚开始的心惊肉跳变成了知道真相后的恼羞成怒。
苏培盛已经把事情给他说清楚了,那糕点配方哪儿是自己徒弟的,分明是他得了别人的好处送来给自己的。
偏偏他还嘴硬,非要和苏公公解释清楚,给他的人是郭格格身边的贴身丫鬟。
他想的是照着这个配方做出来,不知道要多少奴才先吃过才能送到主子嘴里,他和师父吃过了都觉得好,肯定能合主子胃口。
郭格格想巴结年侧福晋,自己若是用了这个配方得了师父和侧福晋青眼,以后还愁没好日子吗!
陆太监恨不得当着众人的面把自己脸打烂,自己是得了什么失心疯才能在一群太监里挑了这样一个玩意儿。
苏培盛呦呵一声,对陆太监道:“这点心主子爷已经找人验过也试过了,对有孕的人身子无碍才送去年侧福晋那里。你运气好,侧福晋喜欢这口,你的命能留下了,以后在东院好好当差。”
“至于他,今儿我就做回好人帮你把你们师徒情义给断了,你回去伺候吧。”
陆太监涕泗横流,对着苏培盛磕了五六个响头,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头也没回地走了。
他那小徒弟见师父走了,突然有些慌了,趴在地上梗着脖子哭求:“苏公公,您饶了我这回吧,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那么严重,我真的不知道啊!”
这时,墙角处出来一个一脸阴沉的太监。
“荣昌哥哥,爷爷,求您救我这一回。”小太监仿佛看到了救星。
张荣昌对着他的脸呸了一口,对苏培盛躬身道:“有劳苏公公替东院清理门户。”
院子里寂静无声,很久都没等到回答。
苏培盛突然笑了,“张老弟来吧,有时候得亲自动手印象才更深刻。”
张荣昌脊背一僵,脚底的凉意直蹿脑门。鼓起勇气看了一眼苏培盛,发现他脸上的笑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收起来了,直直地看着自己就像打量什么物件儿一样。
那瞬间,他透过苏培盛的眼睛好像看到了四爷。
自己没看护好东院,他有罪。若是今天四爷在那盘点心里验到了一丝不对的东西,躺在那儿挨板子的就会变成自己。
……
四爷回到前院的时候,已经清理完了,院子里又恢复成了他离开前的模样。
“郭氏那边查清楚了?”
苏培盛道“回主子爷,郭格格那边已经查清楚了,郭家往上数三代都是厨子,在江南那一带开酒楼谋生。郭格格进宫前,家里人塞给她不少东西,今儿这道莲叶酥饼就是那家酒楼的招牌之一。”
前院的嬷嬷奉命去找郭格格的时候,她正在那儿默写食谱。见那么多人闯进来,郭格格吓得花容失色。
前去审问郭格格的嬷嬷肚子里一堆话儿才开了个头,郭格格就吓得一五一十全说了。
原来,郭胡格格和钮祜禄格格住在一个院子,钮祜禄格格自恃有四阿哥傍身,处处挤兑欺负郭氏。
郭格格的份例总是缺点东西,冬天的炭火和热水都能被钮祜禄氏截走一半。这种身外之物也就罢了,郭格格想着低低头日子也能过。
可万万没想到钮祜禄格格的脾气也不好,自己或者四阿哥有个头疼脑热的也要拿郭格格撒气。
郭格格没有法子了,不敢求到四爷和四福晋跟前,毕竟钮祜禄格格是四阿哥的生母,跟自己一同进来的刘格格因为得罪了年侧福晋已经被嬷嬷教训成木头人了,她不敢轻举妄动。
正巧,偶然一次得知年侧福晋有了身孕后什么都吃不下。
郭格格就想着用吃的来讨好年侧福晋,等年侧福晋身体养好了也高兴了,在四爷跟前帮自己说说话,把她挪到最偏远的院子都行。
这才让身边的丫鬟找到了东院的太监,求他帮帮忙。
苏培盛也没想到如此顺当,赶在四爷从东院回来之前就查清楚了。
“主子爷,您看这……”
郭格格这一出直接解决了东院的问题,苏培盛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这段时间主子爷心里记挂着年侧福晋,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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