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能把白郁脑海里的恋爱脑掐死,省得这株植物天天想这想那。
【可是他愿意千里迢迢来流银市找我。】
白郁抿唇,反驳道。
【别自欺欺植了,如果你不钓鱼,人家压根就不想和你碰面好吧。】
系统的第一句话直接给白郁的心里来了一箭。
【而且我刚刚查了全流银市的监控,人家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其他小队的队长,说明人家是为了同事才来的。】
系统的第二句话又给白郁的心来了一箭。
【你是不是还想说,他看见你被沈榕‘杀’的时候冲上来?说不定他根本就不是担心你,他只是想亲手杀了你,不想把这个机会留给沈榕罢了。】
系统的第三句话就跟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击溃了白郁的心理防线。
白蔷薇彻底伤心了。
【白郁,你听我一句劝,你又不想强制爱又想把人留下,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他明显在爱情和事业中选择了后者,你爱他就放过他吧,也放过你自己,从此你们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滴的一声,白郁直接屏蔽了系统的话。
已经凉了的早餐被扔给了城市里的野猫,白郁浑浑噩噩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推开门后走进去,看到的就是一片凌乱的房间、被打开的窗户和因为窗户吹进的风而不断翻飞的半截窗帘。
“就这么急着要离开吗?”
白郁捡起了床头柜后面的制服,随后坐在了早就变得冰凉的床铺上。
楚泽淮应该是走得很匆忙,所以也就没有发现视角盲区的制服,扯了半截窗帘后,拿着鸦语斗篷就跑了。
他可以想象出对方当时的慌张。
因为害怕自己会随时回来,所以也顾不上在房间里仔细寻找,直接抓住这难得的机会,飞出窗户再也不见。
他的小鸟,在害怕看见他。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白郁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缩紧,难以言说的痛楚和酸涩几乎是瞬间就压在了他的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几近窒息。
好像过了一瞬,又好像过了好久,靠着墙的白郁总算是缓了过来。
他垂下长长的银色睫毛,看着手中的清河市调查局制服,在想系统或许是对的。
他关不住一只想要离开的鸟。
他也留不住一个执意要离开的人。
既然要离开,那为什么还要来流银市?给了他希望,又让他希望破灭。
白郁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系统刚刚说过的话语,想起楚泽淮曾经说过“终有一日,我要杀尽世界上所有污染物,给父母报仇,还天下太平”的豪言壮语,想起曾经在任务记录仪里看到的、玫瑰污染物枝叶和汁液纷飞的血腥场面。
比楚泽淮可能会恨他还要糟糕的猜测出现了。
楚泽淮可能想杀了他。
想到这个可能,白蔷薇更伤心难过了。
“叮”
有什么坚硬的东西从制服里掉了出来,砸到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是东洲区域执行官和清河市特殊事件调查局第一小队队长的证件。
白郁顿了一下,他慢慢地把两个证件捡起来,用手摩擦过上面的证件照,怀念地看了最后一眼,随后深吸一口气,把它们装进兜里。
找个机会去清河市一趟吧,把对方的东西还回去,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然后然后再试探一下,要是楚泽淮真的不爱他了,那也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清河市调查局。
“哥,你怎么回来了?”
林墨惊讶地看着用斗篷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楚泽淮,本来还想多问几句的,但在看见斗篷上的漆黑羽毛后,又觉得难以言说的痛苦从翅膀处传来。
虽然大部分羽毛是他之前褪下来的,但因为数量不够,也从他羽翼上拔了几根。
果然,从古至今,弟弟都不好当。
“出了很大的意外,事情的发展和我想的一点也不一样,一会儿再说。”
楚泽淮先是应付了一下他弟弟,随后快速从办公室里翻出来备用的制服,跑到卫生间迅速换上。
这种里面啥也没穿,只在外面套了一个罩子的情况还只在家里面经历过,没想到他有一天要一直维持这个状态,从遥远的流银市飞回清河市。
不对,也不是啥也没穿,最起码里面还裹着半截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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