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宁锦大学又是什么?”
“你知道了?”池杰又疼又慌,“你怎么会知道。”
池星诺心里道果然,宁锦大学在北上,池杰竟然能记成南方城市的纺织厂——就算是他母亲旅游去北上也可以做解释,但池杰这反映显然不是母亲去旅游。
他妈妈就是宁锦大学的。
“你骗了她,你这个人真是小人,自私自利可耻的人。”
池杰被骂也不觉有愧,“我没骗她,她是大学生,我是高中生,我们俩恋爱的时候她都知道的,关我什么事,是她愿意跟我谈恋爱,后来有了你,那个年代,她要是被发现了肯定受人指点,干脆休学,说起来是她命不好,也怪你——”
这人老毛病犯了,一辈子就是埋怨别人,都是别人的错,他没错,他想过好日子,周旋雅死了,他难不成还给周旋雅守身一辈子不成。
现在看池星诺过得好又威风,下意识把锅责任给池星诺,是池星诺害死了周旋雅。
但话还没说完,一道冷风锋利的像刀刃刮在了池杰脸上、嘴上,池杰只剩下叫痛了,此时才发现角落是池星诺背后还站着个人。
那股味道力量——
池杰战战兢兢的不敢呼痛。
“我妈生我死的,我知道。”池星诺知道大人打断池杰的话,以前他或许怪自己,现在不会深陷池杰话里自责了。
“那是怪你没用,你肯定舍不得送她去大医院,没多少钱。”
池星诺很肯定。
“我,那时候我也穷,没什么好工作,还想复读,周家明明日子不错,还算有钱,但周旋雅不知道想什么,硬是扛着不回去问家里人要钱——”
又开始怪周家了。
“你没钱还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真是没责任没担当。”池星诺骂了句,他情愿他没来过这个世道——但他想到了大人,便咽回去了那些话。
“我妈家里人姓什么叫什么哪里的人,宁锦大学她是哪届的?”
池星诺已经不想和池杰掰扯。
“姓周,听她说是湖市人,家里还有一个姐姐一个二哥,做点手艺生意,其他的不知道了,她跟家里人关系不好,我也不知道在哪里,真的。”
“知道了。”池星诺记下后,没别的事了,便跟大人离开。
池杰望着二人背影,站在根本不算灵堂的灵堂,一身的疼,茫茫然不知道去哪里,头七他能上来,没想到见到的是池星诺,他想了许久,可能最后慈父心发作,想着去王家看看池安龙。
却没想到,他到了后,池安龙被两个大舅哥家孩子欺负,池安龙也在骂他。
“你爸是害人精,把我们家害成这样,你还有脸玩玩具。”
“对,我家卖房卖车我爸坐牢都是你爸害的。”
以前池安龙胖墩墩的,现在不过一年不到已经瘦了两圈,抱着玩具眼神发红恨恨的看哥哥姐姐,后来一声大喊:“他不是我爸,池杰不是我爸,我是王家的孩子。”
“呸!王家才不要你。”
“你姓池。”
“我不要,我不是,我不要。”池安龙最后嚎啕大哭,引来了大人,王家父母看到外孙哭了,也不像以前那样哄着,让俩大孩子让弟弟,而是说:“哭哭哭,光知道哭,丧门星一样。”
“成了,都去玩,看着就烦人。”
“哼!”王虎闺女冷冷哼了声,才不害怕爷爷奶奶,都是池安龙他爸害得他们家,现在骂两句怎么了。
而阴暗屋子里,光不是很好,屋里乱七八糟的,王素萍就躺在硬板床上,她没有死,还活着,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她听到父母嫌她抱怨她花钱多,她听到了心头肉小龙被几l个外甥外甥女欺负打骂,她听到小龙哭着问妈妈什么时候醒来给他撑腰……
王素萍急啊,却醒不来,被困在身体里。
……只是因果轮回罢了。
池星诺在平安县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包车回到了村里,爷爷和他的家屋顶杂草很长,不能住人了,锁子都生了锈,略微一砸就开了。
村里人很少,都是老人,都不认识他了。
“我是星星,小诺。”
“池保国的孙子。”
“哦哦,小诺啊,你爷爷都走了。”村里叔公大喊。
池星诺说知道,回来看看老房子。
现在日子显然比以前好,留守村里的老人还是一样,孩子也是一样,不过盖了屋院,房子都是水泥顶,家家户户有电视,不
过老人家还是喜欢收音机,听听戏曲。
家里院子在村里很显破败,里面家具落了厚厚一层灰,漆掉的斑驳,东西都摆在池星诺记忆中的位置。
“爷爷去世时我还小,我做不了主,当时池杰来接我,嫌我带的东西多,全给我丢了,只让我带最紧要的。”
“照片我带了,其他大件还是原先位置。”
包括爷爷做手艺活的工具,池星诺打开抽屉找出来了,用补丁布缝的,各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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