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的衣衫不是很乱,只整了整袖子。
缓步走到了门口,手放在了穆离渊肩膀——是个无言的安抚,示意交给自己就好。
“夜深了,不方便,”江月白没给景驰开门,“什么事明早再说吧。”
穆离渊闻到了江月白指尖的淡香。
那是非同一般的香气,像是某种香膏。
他有些呼吸错乱的头晕。
不是迷失在这样的香味里了,而是因为江月白这个近似拥抱的轻搂。
以前江月白从不会随意对谁做这样的动作的。
景驰的嗓音粗粗闷闷的:“打扰到岱公子春宵了?”
“嗯,”江月白的语调带着点敷衍的慵懒,“差不多吧。”
人声与敲门声都不再响起了。
静默片刻,只传来了一阵走远的沉重脚步。
穆离渊转过头,
发现江月白也正看着他。
“主人,你”穆离渊努力调整好语气,用很小心很卑微的语气试着问,“你们在里面”
江月白放在他肩膀的手收了回去。
“做好我吩咐你的事情,”江月白的嗓音依然是温和轻缓的,“知道了么。”
穆离渊立刻闭了嘴。
因为他从温和里听出了冷。
“去盯着那个景驰,”江月白说,“别让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江月白说完就往内室走了。
穆离渊咬着牙忍了半晌,而后猛地拉开门,离开了房间!
夜晚的风很冷。
但吹不散他满腔的火气。
少年人的壳子很好地隐藏了他所有肮脏的欲望。
但现在他很需要一个肮脏的壳子。
出了门,院子里没一个人搭理他。
兴许是他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对江月白的占有欲太强,与这些同样对江月白心怀不轨的人天生就气场不和。
不过他不在意,反正他也根本不想搭理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要不是顾及江月白的感受,他恨不能全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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