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道,“那我就把你绑了吊在这里。”
话音还没落,江月白便握住他的右手猛地翻腕,把他整条手臂扭了一圈——穆离渊吃痛,整个人随着江月白拖拽他手臂的动作狠狠摔跪在江月白身前!
“一,丝,不,挂。”江月白倾身垂眸,缓缓说,“让赶来的修士都好好欣赏一下威风凛凛的魔尊大人是怎么发|情求着我可怜的。”
“别”穆离渊右手被绞成可怖的形状,疼得他直抽气,眼睫颤抖着,“师尊别用力了我、我疼”
江月白松了他的手臂。
穆离渊一直背在身后的另只手突然举到身前,手里握着一束紫藤花聚成的花团,花团中心是一点闪烁的金光。
——山河器的钥匙。
江月白停顿一瞬,开口道:“你”
“幼不幼稚。”穆离渊很熟练地接过了话,笑着跪近了些,缓缓说,“师尊肯定收到过数不清的爱慕者送给你的花,不缺我这一束,但我只送过花给师尊一个人。”
雪越下越大,把黑发涂了一层薄薄的白。
穆离渊很慢地说:“师尊还记不记得,我给小圆做的诗册里有一句‘愿我如星君如月’,那句诗是我第一次写情诗给师尊,挤在成百上千的人堆里,大家都抢着一根笔,要给他们喜欢的江师兄写情话,他们写在红色的纸上,我用黑色的墨写在黑色的发带上,很可笑,因为不敢让师尊看见”
穆离渊像是把那些往事又细细回味了一遍,眼底浮出了些若有若无的雾气,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配不上师尊,师尊是天上的月亮,簇拥月亮的星星很多,我不会和他们争,也不要求师尊心里只有我,我只做星星中的一个,能看着你就好了。”
江月白沉默了许久,伸手接过了这束花。
穆离渊起身想来吻他,却见江月白将钥匙挑了出来,干脆利落地扔了花站起身。
“师尊”穆离渊表情僵硬。
“你那点花花心思,”江月白懒得看他,将钥匙收进储物囊,语调冷淡,“我现在没时间陪你做,除非你承认自己是个一会儿功夫就能完事的废物。”
【??作者有话说】
焰火燃
“要我再给你一耳光吗。”
雪越下越大。
穆离渊踩着埋到小腿的积雪追着江月白的步子, 在江月白掐合神诀的前一刻,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
江月白步子没停,穆离渊被带得往前踉跄了一下。
“师尊”他下巴放在江月白肩颈, “你先别走”
寒冷的风雪里,江月白的耳根肩颈却全是汗。
“他们不会来得那么迅速, ”穆离渊很快地说, “万灵殿我已经恢复了原样,钥匙也复刻了一把一模一样的假钥匙放回了原位, 那些人就算真到了,一时半刻也不会发现什么异样的”
“你有完没完。”江月白转过身,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冷冽, “我说了我没心情陪你玩。”
穆离渊被这样的一眼看得一怔。
愣了一下,才小声说:“我什么都不玩沧澜山的雪景很好看, 我想带师尊去雪月峰看看, 那里有以前我给师尊做的”
“山河器呢?”江月白冷冷道, “一起给我。”
沧澜雪山的大雪淹没了所有。
冷风萧瑟, 雪花飞旋着, 像漫天褪色的花瓣。
穆离渊这次停了好一会儿, 才略低缓地说:“山河器在我这里,山河器的钥匙放在师尊那里, 这样保存不是很稳妥吗。”
“你又想要挟我什么东西才肯交出来?”江月白每句话都说得冷硬。
雪色落了满头, 穆离渊的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师尊”
“仙魔殊途, 我不敢当魔尊大人的师尊。”江月白打断他,“你筹划什么阴谋我没兴趣, 但你万不该用师徒这个身份编造谎言, 我收过很多弟子, 有的出类拔萃有的资质平庸, 但个个都品行正直,绝无一个妖魔之辈。你一口一个师尊,难道要我承认我曾经与妖魔为伍吗。”
穆离渊许久没说话。
“好我改,我以后不这么叫了,”沉默很久后,穆离渊深吸口气,缓缓说,“从前也是我骗着师尊收我为徒,北辰仙君清风明月,从来和妖魔无染,放心,我不会弄脏北辰仙君这个名字的,以前不会与这个名字同写一页纸,以后也不会与这个名字共流传一个故事,我保证,千百年之后,世人提起北辰仙君,还是奉为天上明月,不会和肮脏的魔族有半点沾染”
“我不管你要山河器做什么,但这件东西最后必须归于我手,”江月白似乎没耐心听他起誓,直截了当说,“你现在可以霸占山河器,但将来到了我要用这件东西的时候,我绝不会对你手软。”
江月白说完就转身要走。
“师尊”穆离渊还是叫了这个称呼,哑声说,“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和师尊撒了很多谎,但小圆那个孩子是无辜的,师尊觉得他是假孩子也好、是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