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的人,我想当他们两个的儿子,光是想想就自豪!”
“是啊,你要真是北辰仙君的儿子,全三界的人都得高看你一等,”萧玉洺笑了笑,“就说这修士们挤破头难进的日月山庄,你报上北辰仙君儿子的名号,他们估计得一步三叩首把你请进去”说到此处,萧玉洺靠在椅背望向远处群山,语调带着不易察觉的怪异,“不过倒也不用搬出‘北辰仙君’,用另个身份就够有趣了,你不知道啊,这日月山庄的刀圣洛锦,当年可没少和江月白传风月佳话,要是见到江月白有儿子了,我想想,刀圣该是什么脸色呢。”
“我才不稀罕什么日月山庄,我只想我爹和北辰仙君快来找我,”小圆又开始抹眼泪,“和你在一起太没意思了!”
“你说你喜欢仗剑江湖我才同意带你的,才一天你就开始哭着想爹!”萧玉洺弹了他脑瓜一下,“到底谁的问题?”
“反正不是我的问题,我本来想一个人闯荡江湖的,”小圆抱住脑袋不让他再弹,“我爹非让我跟着你,我没办法。”
“你爹肯定会来,但江月白那个负心汉你就别指望了。”萧玉洺冷冷低哼了一下,“他那个人,相处时待你多好之后就有多绝情,哄人开心信手拈来,你感恩戴德他转头就忘,我算是看透了,这世上所有人都是他的玩物,供他消遣的。”
“才不是!”小圆反驳,“我爹和我说,北辰仙君是全天下最善良、最有情有义的人!”
“他是自欺欺人,情人眼里出西施,”萧玉洺换了个更舒服随意的坐姿,抬腿侧搭在扶手,“痴情病病入膏肓,没救了,上赶着向江月白献身,用尽了手段,江月白也只当他是消遣的小玩意儿,玩够就踢开了”
“你住口!不准你这么说!”江小圆站起来拿筷子狠狠敲了萧玉洺的头。
“嘿,你这臭小子,你——”几百年来还没人敢这么对他,萧玉洺差点一巴掌呼过去,“你,给我坐下!”
最终萧玉洺只说了这么句只有气势很足的狠话。
小圆坐下继续吃鱼。
萧玉洺满脸怒色盯着小圆,看了一会儿,神色和缓了些:“罢了,你也是个可怜小孩,不和你计较。”
江月白与那个人的爱恨纠葛套出来了,没有想象中让他嫉妒,反倒让他感到点不是滋味。
他曾和那个人说起过天劫,那人听了他可怕的描述,却毫不紧张。
他当时没忍住问:“你不害怕吗?天劫会要了所有人的命,包括你,还有你儿子小圆。”
那人只说:“你不了解我师尊,天劫降临,他绝不会坐视不管的。”
萧玉洺道:“你觉得江月白会救你。”
“他不会救我,”那人说,“但他会救天下人。”
“你不也是天下人中的一个?”萧玉洺奇怪。
那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忽然正色道:“衡风仙君,在下有一事相求。”
萧玉洺微愣,此人不以真实身份示人,但他能感觉到一种隐隐自内而外散发出的高傲威压——这不是一个会轻易求谁的人,尤其是他们在谁与江月白交情更深上暗暗较过劲,放低身段等于认输。
“你说。”对方的态度让萧玉洺不由自主也严肃了些。
那人微微低下头,语气郑重诚恳:“医仙仁慈济世,贤名远播,门下收留了许多无家可归的孤儿,世人都说医仙怜悯孤弱、喜爱幼童”
“你想把小圆给我?”萧玉洺听出了话里的意思。
“为什么?”萧玉洺不解。
就算江月白是个每隔段时间就抛妻弃子的负心汉,这人又不是,修为这么高寿命也不会短,完全能照顾小圆长大。
“你得绝症了?”萧玉洺打量他,挖苦道,“还是对江月白求而不得准备去自|杀?”
“我有一把能破天劫的剑。”那人道。
“什么?!”萧玉洺不信。江月白和他说过,破天劫的剑绝世无双,是一把用活人炼铸的宝剑,他不信这世上还有能与之媲美的剑。
“活人的心炼铸的剑,”那人面色无常,缓缓道来,“剑灵是我的元魂。”
“你”萧玉洺震惊不已,“你难道要江月白用你这把剑?可是”
可是江月白再如何无情,也不会心安理得到能又一次牺牲一个人的性命去拯救三界吧?
“师尊不知道剑灵是我元魂,还请衡风仙君替我保守这个秘密,”那人笑了下,又轻叹口气,“我不想他在‘用不用剑’这件事上纠结难过。”
萧玉洺原本是要暗暗争个胜负,可那人最后只留下一句“师尊开心就好了”。
让他输得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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