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会说的。”只有这个方法,他总结出的独家方法。
此刻青芷借着面对面说话的距离仰头看向江月白的眼睛。
根本半点泪也没有。
她心想,江月白怎么可能流泪,他明明是那种面对天崩地裂都不会有什么过分情绪起伏的人,要真流了泪,那她还真有点
有点想看。
“你”青芷移了下步子歪了歪脑袋,换了个角度看,仍旧没看也出什么来,“你要不要现在去前辈的仙宫瞧”
“前辈让你盯着我么。”江月白淡淡道。
“呃,不是不是!”青芷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尽量真挚地说,“前辈他是真的病了”
江月白微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青芷还在回味“辛苦你了”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时,江月白已走远了。
她回到江月白的寝殿内,仙子们已经合法霸占了小圆,正摆弄得不亦乐乎。
“刚刚你们可都听到了,江月白说这个小圆他不要了,咱们猜拳,谁赢了谁得小圆”
“那可不行!你用仙术作弊怎么办”
“诶!我有个法子!一人玩一天!今天送你仙宫,明天送他仙宫,轮到谁谁领他走。如何?”
“这个主意不错!那第一天归谁呢?”
“这个哎!还是猜拳吧”
仙子们讨论得热烈,转头看见青芷若有所思地站在远处,问道:“怎么了?”
青芷抬起头,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呼出,道:“你们有没有闻到,风里有陌生的气息。”
御泽的仙宫不在云端,而在苍山之间。
草木青葱,花香鸟鸣,酒潭仙水作瀑布,飞流直下绕仙宫。
御泽喜好和江月白不同,他不喜欢那些纯白色的云,显得跟过丧的白绸似的,越看越愁。
人眼既能看万物,便要多看些纷繁颜色,好忘却烦忧。
寝殿大门开合,光影变幻,明亮一瞬又逐渐恢复暗淡。
御泽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他如今“病了”,起不来床。
来人似乎也没有打算叫他起床。
茶盏相碰,炉火微扬,药罐与紫砂缸摩擦
最后是一声极轻的衣衫坠落的声响。
江月白坐在塌边,静默无言。
御泽闻到了江月白身上冷风的气息,还闻到了冷冽里夹杂着细微的淡淡血味。
室内是漫长的安静。
他终于装不下去了,睁开了眼。
一句“你还知道来看我”就要脱口而出,但又觉得自己像个满心怨恨的孤寡老人,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去干什么了?”御泽问。
“去见他。”江月白说。
“见他。”御泽不知是该欣慰还是该心疼,只觉得想笑又笑不出,怒也怒不起来,“你的身子能撑住去凡间魔界见他?”
“当然。”江月白嗓音云淡风轻,唇角甚至还弯了弯,“不仅能去,还能开金光护体带他回来。”
“嘶你”御泽坐起身,“你这是还要我夸你不成?”
“不该夸么,”江月白道,“前辈不是心疼他么,要见见吗?”
“我心疼他做什么,我是心”御泽话音一顿,问道,“他在哪?”
江月白转过身,眸色被窗外光晕照得迷蒙,轻声说:“藏起来了。”
“藏起来了我怎么见。”御泽没好气。
他觉得江月白这次就是专程来气他的。
“当然是怕前辈真的去见,”江月白端起了药碗,用勺子晃了晃药汤,抬起眼眸,“见了真心疼上了怎么办。”
御泽冷哼了一声:“怕我耽误你炼剑?”
江月白只浅笑不语,递上了药碗。
御泽也一言不发地接了药。
他没怎么见过那个穆离渊,但他见过很多次小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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