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此间是雾山公子的盛会,对方想必坐在暗处,正无声地观察着这一切。
这人竟敢如此出口狂妄,拿这件事当玩笑话。
主持深吸口气平复了下情绪,问道:“你用什么交换?”
他其实很想直接说:你凭什么?
你就算现在当场说出你是云桦掌门的亲儿子!雾山也不一定会见。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自信自大之人。
【??作者有话说】
小号登录几天玩一玩,名场面过几天上大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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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宴
八珍玉食杀人桌
江月白道:“我的筹码, 只说给雾山公子一个人听。”
话音未落,远处又有不少雅间围栏外阵法消散,将帘子拉开了缝隙。
能上九层楼的都是在仙门内叫得上名号的大人物, 他们见惯了大场面,此刻却都对这个人感到几分好奇。
这些年来, 因为狂妄自大、为了虚荣心走上九层楼的人, 有过不少。那些人起先也为了充面子放过豪言壮语,但大多数人都熬不了多久, 往往在前几轮的惊吓中就早早现了原形。
他们从没见过撑到场终,还能说话这样底气十足的人。
主持修者闻言, 冷冷道:“若你见了雾山公子, 到时候却拿不出筹码来,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江月白面色如常:“不过就是一个‘死’。还有什么吗。”
不过就是死。
世间天大地大命最大, 谁能在这等压迫下这样云淡风轻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是傻了还是疯了?
“好啊, ”主持冷笑, 挥手吩咐侍从去拿纸笔, “既然不能让别人听, 写下来总可以吧。”
他阅人无数, 见过为了虚荣逞强不要命的人、也见过临到死前想偷奸耍滑的人。他才不会上这种拙劣的当,他倒要看这小子到底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没过片刻, 侍从便捧着放纸笔的托盘, 一路快走, 停在了江月白的隔间前。
主持远远瞧着江月白,说道:“雾山公子向来先要报酬, 再替人做事, 这是规矩。你连报酬是什么都藏着掖着, 就想先见雾山公子, 没这个道理。”
“两人交易,‘值不值得’才是最大的道理。”江月白垂眸看了一眼纸笔,微微叹了口气,“我其实还觉得见面这件事,有点配不上我的报酬。”
主持睁大了眼:“你”
这话一石激起千层浪,满场再次响起抽气声和窃窃私语。
不论这小子是在逞英雄、还是在拖时间,都已经把雾山得罪得死死的。
再无可能有生路。
有人压低声音笑道:“今晚没白来,要有好戏看了。”
易宝雅会每届都会出几个不小心违背了规则或是触怒了大人物的小修,雅会的狂欢就以这些人的惨死作为高|潮顶点——取他们的性命,来做盛会的最后一个精彩表演。
名为,杀戮宴。
杀人的过程往往极度残忍血腥。
仙门修士们平日里在各自门派做腻了正人君子,他们经常杀人,却只能用最无趣的杀法——循规蹈矩,就算处决犯人解决仇人,也都会一刀给对方一个痛快。
被规矩条文束缚久了的人,便诡异地渴望光明正大的途径来发泄心中的恶。这种渴望就像压在心底的蛊虫,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不安窜动
需要一个地方让他们尽情爆发宣泄。
比如这里。
他们每次总能在雾山公子的晚宴上极致放纵,金钱、珍宝、功名、杀心、欲|望他们酣畅淋漓地享受到人性里最恐怖也最美味的恶意。
沉醉,上瘾,痴迷。
美妙绝伦。
“规矩是雾山公子定的,”主持见江月白迟迟不下笔,已经断定这小子根本拿不出任何筹码,不再维持客气的口吻,缓缓说道,“还轮不到你来改。”
他此刻反倒有了耐心,并未立刻吩咐人来处置这个小子——杀戮盛宴前的每一刻等待,都是在为满场看客提供更佳的绝妙体验。
“好吧。”江月白点点头,伸手拿起了笔,“我写。”
各个雅间的围帘都微动。
这人真要写?他能写出什么?
数百道视线从各个地方汇集而来,聚在江月白手里那根缓缓移动的笔上。
无论是拉开垂帘现身的修士,还是仍旧在围帘后暗暗观察的修士,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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