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剑。
这三件江月白留给穆离渊的绝世神兵,每一件都在倾尽所有地保护他!
他终于在这一刻感到了,无坚不摧,是什么感觉。
苏漾浑身已被魔气腐蚀得不成人形,每一个衣衫的缝隙都在向外冒血,他每张一下嘴,就有新的血向外涌:“穆离渊,你不得好死”
穆离渊放声大笑,接着猛地掐住了苏漾的脖子:“苏峰主平时不是最会骂人了吗?怎么现在就会说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诅咒呢,不得好死,我早就在江月白的阴谋里死过无数次了。”
他一翻臂,狠狠将苏漾摔在地上!九霄魂断猛然插|进苏漾的前胸,迸溅开巨大的血花!
苏漾双手艰难地握住插在胸前的剑,指缝间全是鲜血,颤声说:“你怎么舍得你怎么舍得那样对他?”
穆离渊周身狂暴的杀气凝结成了黑红交错的飓风,没来得及逃窜离开的各家修士被狂风卷起,在半空痛苦地哀嚎。
与厉风一起,好似天地同哭。
“我为什么不舍得?他越痛苦,我就越高兴、越兴奋、越欣喜若狂!”穆离渊笑得阴邪狰狞,用力将九霄魂断用力一寸寸深入苏漾胸前伤口,“大仇得报,我好开心,我真的好开心。”
“他是骗过你”苏漾声音嘶哑,“可是他救过你的命那么多年来他是怎么对你的?他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连命都可以搭上!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我只记得他亲手把风雪夜归剑刺进我的身体!”穆离渊猛地喝断对方的话,眸底几乎崩出了血丝,“你们知道那种感觉吗?你们知道那种被最亲近的人背叛的感觉吗?你们知道有多痛吗!”
“那你知道他剖开自己丹元的时候有多痛吗?”
秦嫣的身影忽地出现在两人之间。
淡粉色的药雾抵住了九霄魂断剑,护在了苏漾身前伤口。
穆离渊动作微顿,看向她:“你说什么。”
“从谪仙台下来,再到阴骨渊里走一遭,常人早就灰飞烟灭了,你就一点不奇怪为何自己没有死,修为还能恢复那么快,”秦嫣冷笑,“甚至比以前更强了。魔尊真以为自己天资卓绝吗?”
空中闷雷炸响,震碎了风雪,湿冷大雨倾盆而下!
穆离渊僵在原地,盯着秦嫣:“你什么意思”
“想听?我从头来给你讲。十多年前仙门百家血洗魔窟,杀的就是你们天魔一族,你能在仙门围剿中活下来,全因为江月白藏着你护着你!”秦嫣站在腥风血雨里,声音却渐渐平静,“没错,他最初留你,是因为你的魔妖灵元可以炼成开启虚空门的钥匙,拿你的命炼器是很残忍,可自古以来,魔妖混血的灵元都是违背天道而生、要遭天谴的!你们这些杂种,命中有劫数,本就活不长。”
穆离渊周身魔息不稳、杀气缭绕,仙门各家修士已经吃过一次苦头,此刻都不敢再靠近。
晚衣方才听到穆离渊那段话之后直接晕了过去,纪砚与苏漾搀扶着她一起退到了远处。
唯有秦嫣仍然站在原地。
“他若真想杀你,何必带你到谪仙台杀?等着你自己死不是更好吗?”狂风大作,秦嫣依然说得字字清晰,“安神散不是毒药,是他熬夜翻遍古籍,拿着那些残方求我为你炼的药!为了能扼制你体内魔藤妖藤的滋长,好让你活得更久一些。他看着你长大、陪着你长大!早就有了感情,怎么舍得再拿你去炼什么钥匙?”
穆离渊紧握剑的手指开始颤抖。
秦嫣说得没错,他并不是纯正的魔族,他是魔妖,灵元内交错一根妖藤和一根魔藤——这样的灵元世间罕见,凶邪无比。
这件事江月白从没有与他讲过,是他恢复了记忆之后自己发觉的。
“你十六岁那年,妖林试炼有人做了手脚,勾出了你体内魔妖之气,你当场发狂,打伤了几百别门派弟子。那些门派揪着此事不放,哪怕脏水泼到江月白头上,骂他是私养魔物的邪魔歪道,他都没有想过把你交出去。”秦嫣扯了下嘴角,“你什么都不知道,你那时候一昏迷就是三个月,你知道江月白在那三个月里白了多少头发!”
“别”穆离渊呼吸微乱,眼睫颤抖,喉结动了动,“别再”
别再说了。
他不想往下听了。
他不敢再往下听了。
可秦嫣的话偏要继续:“江月白要保你。他亲自上谪仙台做掌刑人!风雪夜归那一剑没有刺穿你的灵元,只是给你体内送进了假死之药,我亲自炼的药!你被扔进阴骨鬼渊,他只身前往,和你施了换元术,用自己的灵元交换了你灵元内最凶邪的那根妖藤,你的魔元被灵气滋养,自然恢复得迅速,从此再不用担心病痛命劫,余生长长久久!”
“不”穆离渊摇头后退,“不可能”
他不信,这些都是骗他的!
他才不会上当!
“你以为江月白他这些年是因为什么重伤闭关?因为换元术连接灵脉,你体内的魔妖之气侵蚀他的灵体,他又失去了自己灵元,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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