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燕铭这个渣爹,燕炽在物理学领域的造诣将不可估量,可惜他在十四岁后就没再涉及这个专业领域的东西了,天赋被埋没,知道这件往事的人都说他被养废了。
但在国内要想找到和他同等水平的天才可能很难。
天才嘛,谁都喜欢,国家更喜欢,所以就算这个天才是穷苦家庭出身,只要被发现,国家就有专门的扶持手段,而那些有傲骨的天才也不可能愿意被人包养。
毕竟这个世界不是狗血小说。
这么想着,乐时渝又说:“说实话,燕炽的基因不遗传下去怪可惜的,如果是隐性的倒也好说。”
“隐性也有可能会有诱因导致病发。”江挽却很冷静,“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出生。”
他停顿下来,又说了另一个顾虑:“燕炽一直在我身边,如果我生下了和他的宝宝,我担心他会来纠缠我们。”
“也是。就算是已经结婚的夫妻,在发现伴侣有家族精神病遗传病史的时候也会去精子库申请借精生子呢,咱们挑了这么久,不就是想要个没有缺陷的基因,还不想要宝宝的父亲来糟心吗?”乐时渝也只是惋惜而已,倒也没有要说服江挽的意思,“那就算了吧。”
现在时间太晚,明天一大早要去彩排,再加上乐时渝知道江挽这段时间在调养身体,两人很快结束了通话。
第二天一早燕炽把准备好的早餐送过来,他还没有得到可以进入江挽家门的允许,因此没进门。江挽给自己热了杯牛奶,吃了医生给他开的备孕的药片和口服液,接到小陶的电话之后才穿上厚外套出门。
燕炽等在门外,江挽看了他一眼,才走向电梯。
即使是知道了燕炽就是那个酒吧里的男人,他对燕炽的态度也没什么变化,燕炽默不作声地微微垂着眼看着他的头顶和肩颈,确定江挽不会再要他的基因。
他长得像燕铭,很难确定他的孩子会不会像他,再加上家族精神病遗传病史,他的胜率太低了。
燕炽咬紧了牙关,绷紧了下颌线。
——无所谓。
他压下心底翻滚的情绪。
江挽会是他的。
无所谓。
燕炽尝到了一丝血腥味,默不作声地将它咽进了喉咙。
江挽在车上收到了老师发给他的微信,让他的节目结束就过去吃饭,他低头回了个“好”。红姐今天也在车上,会陪他参加今天上午的采访和今天晚上的晚会直播。
采访的主持人提前给红姐看了台本,因此录制得很顺利,不出意外明天就能放出来,下午过后江挽一行人去了晚会后台。
江挽和搭档曲明乐都有单独的化妆间,曲明乐曾经和他参加过同一期《hello,木屋》,因此彼此还算熟悉。
曲明乐不再是当年那个才在娱乐圈里崭露头角的新起之秀,她在圈内也有了姓名,作为新生代流量小花站稳了脚跟。
她和江挽合唱一首欢乐喜庆的歌。
和江挽不一样,她不是第一次参加跨年晚会,业务水平很高,再加上两人之前就抽空磨合过,所以他们之前的彩排很顺利。
曲明乐捧着脸看着江挽的御用妆发老师给他做妆发,和他开玩笑:“我觉得你粉丝要失望了,江老师。”
江挽从化妆镜里看了她一眼,弯了下唇问:“为什么?”
“他们都很期待你的《孔雀》诶!”曲明乐语气有些夸张地说,“毕竟你的《孔雀》那么火,那段时间我的视频app都被它刷屏了,你来参加跨年晚会,他们都估计以为你会跳舞,等今天公布节目单的时候他们会很失望吧。”
如曲明乐所说,节目单公布的时候江挽的粉丝确实有些失望,但在播出之前都不太相信,直到他们真正看见江挽和曲明乐一起出场。
他们虽然失望,但也没有在网上说什么扫兴的话。
节目结束后江挽就离开晚会现场,坐车去了老城区,这个时候离十二点还有一个多小时。
祝荣华住在老城区的老小区,外面实在太冷,再加上现在飘着雪粒,所以这个时候在小区里来往的人不是很多。
江挽怕回来太晚,所以走得匆忙,连妆发都没卸,站在楼下拢着围巾抬头,
陈文石和祝荣华以前的老邻居虽然都搬到了新城区,但春明市老城区的经济发展也不错,不少年轻租客住进了小区,所以每层楼都亮着灯。
江挽精准找到了老师的窗,对着暖融融的灯光笑了一下。
雪粒落在他纤长浓卷的眼睫上,他眨了下睫毛,抖掉了睫毛的雪粒。
他正要低下头上楼,祝荣华和陈文石的身影却突然出现在窗边。屋里开着暖气,他们穿得单薄,向下张望了一会,看见江挽在楼下,高兴地朝他招招手:“挽挽,这儿!快上来!”
江挽听见他们的声音重新抬起头,朝他们招了招手,脚步轻快地往楼上走。
红姐和小陶等人不便跟上来打扰他们,在两位老师探出身之前就已经开车离开了,只有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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