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最后说:【老东西醒了。】
红姐眉心微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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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在病房外守着,褚特助带着蓝色文件夹进了病房:“燕总。”
燕铭穿着蓝色条纹病号服,肩上披着黑色西装,坐在单人沙发,面容微敛沉静,身体强健,没有久病初愈的苍白。他执起茶几上的浓茶饮了口,才接过文件夹,翻看片刻,脸色看不出什么变化:“薇总见过燕炽?”
褚特助毕恭毕敬:“薇总并没有和少爷见面,只是——”
“说。”燕铭没抬头。
“我们的人跟丟了少爷。”褚特助说。
“废物。”燕铭问,“温景瑞那边什么动静?”
“少爷并未去找他。”
“挽挽身边?”
“江先生一直在拍戏,身边没有可疑的人。”褚特助一五一十说,片刻想起来之前莫斐拜托他的事,“莫先生想见您,燕总,要——”
“不用。”燕铭淡声说,文件夹丢在茶几上响起重重的声响,“把何牧那两档节目给他送过去。让他安分点。”
何牧的节目刚好在他交给燕铭的那个文件上,褚特助飞快看了眼文件夹,没说什么,颔首:“江先生那边,还需要施压吗?”
这两个月燕铭“昏迷不醒”,手底下的人不敢动江挽,但现在燕铭“醒了”。
“过了两个月快活日子,该收收心了。”燕铭捏了捏眉心,“顾家和沈家那边盯紧点,还有燕旭那小子——”
他眼底半阴半明,“在动手之前,不要打草惊蛇。”
“至于那条吃了熊心豹子胆觊觎主人的狗,先不动。”
褚特助了然,临走前又道:“莫先生似乎私下和张骋有联系,燕总,需要查吗?”
燕铭扶着额,做了个出去的手势,褚特助颔首,快步出了病房。
燕铭保持着扶额的姿势良久,重新拣起茶几上的文件,看着上面的图文,神容沉静。
窃听器已经失效一个月,这上面是江挽的踪迹。他见过什么人、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他和几个人做过哎,频率,那些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男人都为他做了什么,都记录在这上面。
是他把江挽调□成这样,他不怪江挽。燕铭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目光落在“周灼”这个名字上。
片刻,他蓦地将文件夹掀在地上,茶几哐当一声,被踹翻。
过得太快活了,挽挽。
——
周灼在附近找到了一个有小型手术室的诊所,无菌条件勉勉强强。
江挽推迟了计划,等暂时不用拍他的戏份,聂桓文同意给他放两天假的当天晚上,和周灼一起去了那家诊所。
他挡着脸,诊所的主人没认出他,盯着周灼规范做完手术前准备,才微微放下心,把手术室交给他们,在外面等着。
江挽脱下了上衣,露出雪白软腻的皮肉。他垂头趴在手术床上,露出后颈的位置,后背曲线曼妙,雪腻肌肤在手术灯的照耀下莹莹。
他感受到周灼裹着乳胶手套的手指按在后颈的部位,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也很容易摸到皮下米粒大小的硬物。
江挽闭着眼,感觉后颈微凉。
很安静。
微创手术,没出什么血,甚至不需要缝合。很快,江挽被扶起身,衬衫披在他肩上。他低下头,看见手术盘中那粒小小的窃听器。
金属外表还带着血迹,江挽新奇多看了两眼。
周灼:你想带走吗?
“嗯。”江挽慢慢扣好扣子。
医生给他拿了消炎药和纱布,嘱托如果有感染的迹象一定要来找他。周灼代替江挽应付了医生。
周灼开车和江挽回去,走到半路,江挽让周灼停车,看了眼被装在透明密封袋里的窃听器:“随便挖了坑,埋了吧。”
颈后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疼,他不想动:“砸碎了,挖深点。”
周灼拿着密封袋下车,江挽偏头看着他的动作,看见他将窃听器砸碎,才转回头,拿出一直震个不停的手机。
跃动的界面上是一串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江挽从来不存燕铭的手机号,但这几年他总是给他打电话,他不得不认熟了这串数字。
他接了。
“晚上好,叔叔。”江挽率先开口,弯了弯唇,声音难得甜丝丝,像裹了蜜糖的□□,轻声,“这么久没动静,我还以为叔叔已经死了。”
燕铭呼吸细微波动,很快恢复平静,嗓音冷淡低沉,“心玩野了,挽挽。”
“嗯。”江挽嗓音轻快,“没有叔叔,挽挽玩得很开心。”
“而且和其他人尝试过之后才发现,原来挽挽不是讨厌做□。”他感叹,“是和叔叔做,才会讨厌。”
江挽轻轻说:“叔叔,你真的老了。”
燕铭呼吸重了一瞬,过了两秒,才压抑着怒火开口:“你身边有个叫周灼的保镖。”
“燕炽的亲生母亲姓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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