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你要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可以想好了再说,我觉得好冻,我先走了”,她小跑着向自己的车奔去。
坐上车后,她立即启动车子,开启了暖风。只不过车子还没热,空调口喷出来的全是冷风。她只觉得身体由外到内都很冷,像蚂蚁咬着骨头似的冷。
她旋转方向盘,将车子驶离停车场,在车子大灯的照射下,何瀚宇笔直的身形在清冷的夜晚显得有些孤单。哦,不,他并不孤单,因为在他的不远处站着两个保镖。
郑莞美还记得他们的样子,因为那次在咖啡厅,就是他们上前粗鲁地将她推开。那天的情形,过了这么久都还历历在目。她有时候甚至都怀疑,这辈子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么一天,她会将那日发生的情形淡忘。
他就那么孤清地站着,忽然就向她挥了挥手,做出告别的手势。她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将车子从他的身前开过。
她僵硬的手指捏在方向盘上,空调还没有喷出热风,她觉得好冷,心也是。
不知怎的,被他伤害的那一天所发生的情形,如蒙太奇般在她脑海中快速闪现。那天所流过的泪,心中所留下的伤痕,直到现在都尚未抚平。
她冷冷地笑了笑,苦涩与委屈翻涌而出。她清楚地记得,她明明是恨他的,恨他的薄情寡义,恨他所说过的那些甜言蜜语转瞬间就随风而逝,恨他所做的承诺一文不值。
她突然觉得她是不是对他太好了?明明他那样伤害过她,她却还能接过他手中的香槟酒同他畅饮。在他追过来的时候,居然停下脚步为他驻足。
按常理来说,对待他那样的负心人,就应该抽他的耳光,骂他的爹娘,踢他的下体,让他痛不欲生,这样才痛快。
车子里渐渐暖了起来,她摸出口袋里的手机,趁着等红绿灯的空档给霍文彦发了一条信息,得知他所在的地点后,便驱车赶了过去。
由于巷子窄小,她将车子停在了巷子口。同时停在巷子口的还有一辆黑色兰博基尼和红色法拉利。她判断不出哪一辆是霍文彦的,只是知道其中肯定有一辆是他的。
她走了不到十分钟,远远地看到王伟坐在一张小方桌前玩手机,而霍文彦则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叼着烟打电话。
他看到她走了过来,夹着香烟的手向她挥了挥。
她踩着细高跟鞋,高跟鞋的声音在暗黑的夜晚嗒嗒作响,随着他们距离的拉近,她唇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他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到口袋中,她张开双臂,双手插进他敞开的黑色皮衣中,纤长的手臂紧紧箍住他宽阔的胸膛,一股暖意瞬间传到她怡悦的心中,整个人瞬间都跟着暖了起来。她嗅到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清新的木质清香与淡淡的薄荷味。
她小巧的下巴抵着他宽阔的胸膛蹭来蹭去,像一只绵软的小猫咪在他怀里撒着娇,谄着媚。
许久,他指间的那半支烟燃烧殆尽,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揩油揩够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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