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在百里珠的脖子里,有点儿局促,方才实在是太过于孟浪。只是这小东西怎么回事?不应该是自己拿着被子捂住百里珠藏起来吗?现下怎么还反过来了?
却听那绿叶儿嘀咕着:“真是的,难道不知道爱而不藏,自取其亡的道理吗?这大将军怎么连去客栈开个上房的银两都没了?”随后淡定的关上门,还上了锁,头也不回的走了,走了
赵至诚震惊,这还真是百里珠的小侍女,别人确实也养不出这样的侍女。不得不再一次感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绿叶儿走后,百里珠“慈爱”的轻轻摸着被子里的大脑袋,还时不时用脸颊蹭蹭。
赵至诚被蒙了这么长时间,有点儿喘不上气来,感觉那小公主不停摩挲着自己的头顶,痒痒的,于是掀开了被子坐在床上,打趣道:“你这小东西是想捂死我,好去找野男人?”
只见百里珠还是愣愣的盯着自己,眼珠子滴溜的转来转去,倒是安静的很。赵至诚老脸一红,难不成是刚刚被自己吓着了?
百里珠也随着赵至诚坐了起来,软软道:“阿诚,你来找我何事?”
随后又自问自答道:“你是因着上午的事儿专门来哄我的吗?我现下已经不生气了的。”
赵至诚狐疑道:“真的?”
百里珠点点头道:“我生气从来不超过一个时辰的,如今你专门来寻我,必是已经反省过了,我自是不会再怪你。”
赵至诚心里发痒,这小妮子怎么这么乖,真是可人极了。
赵至诚温柔道:“那一会儿就随同我回军营吧,你在我身边我才放心。”
百里珠摆了摆小胖手,一本正经拒绝道:“还是不了吧,我下午要和木头一起回国宫呢。木头武功高强,我们又是一起长大,彼此也算了解,他能保护好我的。”
赵至诚心里发酸,这小妮子怎么这么不乖,真是气人极了。
赵至诚似是不经意道:“可是我走的时候,相里木正在军营里和将士们打擂呢,这一时半会儿怕是脱不开身啊。”
百里珠眯起那双大眼睛,目露幽光,磨着后槽牙道:“赵至诚,你是故意的?”
赵至诚也不做声,只是嘴角微勾,垂眸掩藏了眼底笑意。
百里珠看着赵至诚那副贱兮兮的样子似在说:在下不才,但这事儿确实是我搞的。
气道:“阁下如此有本领,何不随风扶摇直上九万里,来我这里撒什么泼?”
赵至诚听着这小东西又要开始拽之乎者也了,赶紧下榻拿过那一碟荔枝。净手后学着绿叶儿的样子一颗一颗拨了喂百里珠吃。
只是绿叶儿从舍不得抢百里珠的吃食,这赵至诚倒是个好的,拨的快,吃的也快。喂百里珠一颗,自己吃三颗,直把百里珠气得一颗也不吃了,结果这一整碟荔枝全进了赵至诚的肚子后,看那小东西又撅着个屁股对着自己,才知道是又生气了。
这百里铭要是知道自己给百里珠送的荔枝,全“孝敬”到了赵至诚的肚子,怕是半夜也要爬起来,亲自来接自家宝贝回宫。
为了讨好百里珠,赵至诚赶紧拿起了话本子,随便翻了一页读给百里珠听。
赵至诚半仰躺在床头,百里珠背对着赵至诚,撅着个赵至诚看不到的嘴假寐。
只听赵至诚像是背书般,神情严肃道:
“翌日,西门庆和潘金莲相约去泗溪戏水。潘金莲到了泗溪后,却不见西门庆,原来西门庆去幽会那乔家二小姐去了。潘金莲听闻后伤心欲绝,几日来茶饭不思,萎靡不振。西门庆知道后心疼不已,趁着武大郎不在家中,翻墙潜入潘金莲和武大郎的卧房,准备,准备,”
赵至诚咳了一声接着道:“准备与潘金莲探讨武功秘诀,顺便聊聊刀枪火炮,结果那潘金莲比西门庆都要激动,牵着西门庆的手,长长叹了一口气,扬声道,官人,你真是博学多才,奴家可要佩服死你了。”
百里珠听到赵至诚乱改词本,简直是对写书先生的大不敬。
一个翻身爬起来,抢过赵至诚手里的话本子,扔到脚下。
然后对着赵至诚声情并茂纠正道:“准备来个霸王硬上弓,金枪挑玉环,碧血洗银枪。结果那潘金莲竟比西门庆都要激动,抱着西门庆的腰,长长叹了一口气,尖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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