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清茗感到一股名为羞耻的炽热顺着血脉涌出来,迅速把整张脸染了个通透,最后连眼圈都发红了。
被龙卿压在身下,龙卿的气息把她包绕,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忘了现在还在外面,忘了沉青松就在身边,居然傻傻的被龙卿压着,还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子,那是一动都不敢动,只能尴尬的让羞耻把自己煮熟。
若是平常,龙卿会很快起身拉开距离,然而这次,却迟迟没有动作。沉清茗听到胸腔中传来的越发激烈的震动声,灼热的呼吸黏成一片,更加让人难以自持。数道目光从四面八方射过来,带着探究与困惑,这时候她才浑然记起,刚刚摔倒时听到的一声“咔嚓”。
急忙睁开眼,却见龙卿吃力的撑着上半身,脸都红透了,不同于平日害羞的眼波似水,此时那双英气的柳眉紧皱着,于眉心形成了深邃的川字形肌理。这么一会儿,光洁的额头便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阿卿!”
沉清茗试图起身,想到龙卿怕是闪到腰了又硬生生顿住,一时半会儿竟是不知道怎么起身,而龙卿因为扭动的缘故发出急促的喘息,吓的沉清茗不知所措。
最后还是沉青松回过神,搭了把手才把龙卿扶起来。沉清茗刚刚站稳,却见沉青松居然半抱着龙卿,顿时急了。
“把她给我,让我来扶。”沉清茗想都没想就把龙卿抢回来,好好的护在怀里,那防备的模样让沉青松愣了下:“欸?”
沉清茗发现自己又反应过度了,解释道:“多谢沉公……青松哥,阿卿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莫要让人误会了。”
“额,是、是,抱歉,刚刚是我逾礼了。”沉青松后退两步,施礼道歉,又担忧的看着龙卿:“龙姑娘,可伤到哪里?还能走?”
“怕是扭到腰了,能走,多谢沉公子方才拉了一把。”龙卿这会儿已经稍微缓过来一些了,刚刚那一刹那真的疼的她差点背过气去,本来就腰酸背痛,偏生沉清茗突然拉了她一下,直接就扭到了,趴在地上连尴尬的姿势都没有察觉,现在整个后腰都是麻的。
“还是要当心些,伤到腰可大可小,这怕是要休养两三日了。”沉青松欲言又止,走去她们的地看了一圈,回来时已然愁眉苦脸:“唉,你们这样犁不是办法,一天下来才犁了一亩,犁的又深浅不一,这样会影响收成的。要不这样,你们先放一放,等个三日我们家的地犁完了把牛借给你们,你看如何?”
没想到他会这样说,龙卿心下诧异,忙活一日下来她已然深谙靠她和豆芽菜是犁不了六亩地的,的确需要耕牛。但是现在每家每户都在犁地,哪里能轻易把耕牛借给别人,更别说她们六亩地,不是一亩两亩。
“这。”龙卿看向沉清茗,沉清茗手指都捏的发白了,纠结之态一目了然,沉默良久,她拉了拉龙卿的袖子:“阿卿,还是借吧,我们给银钱。”
六亩地肯定不能明摆着占便宜,但是给租金的话,她们本就不富裕的生活也雪上加霜了。
龙卿看出她的踟蹰,一时也为难起来。沉青松见她们这样,心里便明白了,却觉得示好的机会又来了,他连忙道:“别纠结了,先把今年的稻子种下去要紧,若觉得不合情理,那秋收的时候给一点稻谷呗。”
如此,龙卿和沉清茗也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也只能这样了。”
“就这么说定了,我帮你们把东西拿回去,你们两个女子,家里又没有一个男人,很多事都不方便的。”
沉青松说着已经主动拿起她们的木犁,带头往她们家走去,那熟门熟路的架势就像回他自己家一般。
沉清茗扶着龙卿走在后面,根本没有心思管沉青松。龙卿走的很僵硬,刚刚站着不动还没什么感觉,走起路来难免扯到腰,每一步都是疼的。怕沉清茗担心她只能咬牙忍着,沉清茗却靠她靠的更紧了,也更小心的护着她的腰。
回到西边小院,沉青松把木犁放在院子里,拿起斧头主动劈柴,就这还不够,劈完柴竟然准备挑水,吓的沉清茗急忙把水桶抢过来,放在屋檐下。
“沉丫头?”沉青松诧异。
“青松哥,天色已晚,我们得休息了。”沉清茗看了眼渐渐暗下来的天际,委婉的开口逐客。她们是女户,夜间哪里可以把一个男子放在家里,明天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沉青松愣了下,反应过来,有点害羞的看向龙卿,然而龙卿根本没有看他:“是我莽撞了,这些柴火你们先用着,改日我再寻些柴火来,龙姑娘这几日就莫要劈柴挑水了,好好休息。”
“嗯。”
“那我先走了,明日你们别急着下地,三日后我定能把耕牛借给你们。”
他不放心的又强调了一遍把耕牛借给她们,生怕她们会拒绝似的。
沉清茗黑着脸把人送走,“嘭”的一声关上了篱笆门,仰天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
龙卿长的漂亮,村里的小伙子总是围着龙卿转,又以沉青松最上心。每次见他旁若无人的示好,哪怕龙卿不喜欢他,沉清茗还是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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