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吗?我是钟祈安,之前也和莹莹过来看望过您,您以前和我就认识,我也曾经去过阮家做客,我们之间还有一些小摩擦,您都还记得吗?”
阮琋抬起头,面容平静却又冷淡地看了一眼钟祈安,刚才他们来之前,阮莹已经把事情经过简单描述了一下,他脑海里依稀也将记忆深处英姿勃发的少年时期艰难地撕扯出一些印象,只是脑子麻木了太久,想起来只觉得疼。他听了钟祈安的话,很轻地点了一下头,难得主动开口回应:“我记得你。你要问什么。”
钟祈安惊喜地看了一眼阮莹,感激她帮助自己,然后从文件夹中拿出几张照片递过去:“阮先生,您是否认得这几张照片里的装饰品图案?”
阮琋苍白的手颤抖着接过,一张一张慢腾腾地看过之后,点点头说:“我认得,这是我在大学时候组建社团时我们约定的每个人的图腾标志,我们还将这些图腾标志做成装饰品作为纪念。我的是胸针,他们有的是奖牌雕饰,有的是袖口。还有的我记不清了。”
阮琋的话和阿狸与钟祈安所发现的证据一模一样,阿狸又问:“您的社团是做什么的?”
“我们当时痴迷凶残的动物和有毒的植物,所以经常聚在一起研究。但是很私密,只有我们几人参与。别人并不知晓。”
“那您是否知道您的朋友曾经得罪过什么人吗?”阿狸问他。
“我们毕业之后就很少联系了。”阮琋叹了口气,双手交迭搁在膝盖上,忽然间轻笑了一下,阴阳怪气地开口,“我们在校时期都是很普通的学生,没有什么特殊经历。我很遗憾他们去世了,不过死了也好,早死早超生,活着,有什么意思?”
钟祈安和阿狸又追问了一些问题,阮琋虽然回复,却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有意义的帮助,到了最后也极为敷衍。离开病房下楼的时候钟祈安又道:“事情过去有些久,我要去你哥哥的大学里面再去询问一下。”
阮莹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几日后钟祈安和阮莹接钟妈妈出院,钟妈妈不待见阮莹,但是看着儿子那般珍视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儿子也只有在阮莹面前才会更为鲜活生动,也会像是个毛头小子一样被阮莹气得不知所措,再不复平素的沉稳内敛。
钟妈妈心底暗自叹气,放下架子,偶尔也主动询问阮莹近况。阮莹虽然娇纵,但是在长辈面前还算乖巧,回到家中甚至还亲自打扫卫生,结果就是差点打碎钟妈妈珍爱的一尊花瓶。钟祈安赶忙抱在怀中,眉眼弯起,笑道:“打扫完房子,估计家里值钱的装饰物就都没了。”
“滚开,讨厌。”阮莹把扫把扔到他怀里,“你来吧,省得我又破坏东西。我去做饭。”
“小心把我妈的厨房炸了。”钟祈安打趣她。
阮莹气得跳脚,两人最后纠缠在一起打闹起来,钟妈妈起床看到,脸上也跟着好想发烧一般热,低斥道:“成什么样子,祈安,你不是要去买菜吗?还不赶紧去。”
阮莹躲到一旁,有些害羞。
钟祈安忙道:“好,我们马上去。”
两人去附近商场转了一圈,回去的路上忽然听得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钟祈安回眸,却看到屈鹂菲站在马路对面,身旁还站着一位清瘦的斯文男子。
阮莹撇撇嘴,眼看着屈鹂菲缓缓走来,钟祈安紧紧握住阮莹的手不让她逃避。屈鹂菲来到二人面前,身边的男子也跟着,两人并肩而立,男子戴着一副眼镜,五官清秀,身材偏瘦,也不是非常高,甚至还有点女气。
屈鹂菲打了声招呼,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巧啊,你们也来这里逛街?”
“嗯,买菜。”
屈鹂菲又问:“我前段时间听说阿姨生病住院,现在怎么样了?很想去看看她,但是……”
“多谢你挂念,已经好多了。在家休养一段时间便没事了。”钟祈安莞尔。
屈鹂菲轻轻指了一下身边的男人,对钟祈安说:“这是我、嗯……我的朋友,于先生。我们正好约着在附近吃饭。”
于先生立刻伸出手和钟祈安握了一下,微笑道:“您好。我叫于南阳,在出版社工作。”
钟祈安也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看这情况,应该是屈鹂菲又开始了新的恋情。
一旁的阮莹沉默着不开口,于南阳见此很是礼貌地也问候了阮莹,阮莹勉力笑了一下:“我是、我是阮莹。”
钟祈安见她不再说下去,便大大方方地介绍:“她是我女朋友。”
屈鹂菲笑容略显僵硬,不想多做停留便和那位于先生离开了。
后来因为工作方面的问题,钟祈安曾经和屈鹂菲以及她的同事接触过一次,听着屈鹂菲笑谈着自己刚刚领证的先生于南阳。于先生家境很好,平易近人,新婚后也是对自己百依百顺,两人正等着办酒席。钟祈安还算了解屈鹂菲,她其实看起来娴静文雅,但实际上很喜欢炫耀,内心深处有着浓烈的争强好胜的心态,他以前也经常会成为屈鹂菲炫耀的资本,现在时过境迁,自然于先生又成为了屈鹂菲口中为自己增加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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