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碧玺。”
那掌柜听了,一时汗颜,他确实是当祖母绿卖的,这年轻大陆妹来了,说是碧玺,他自然不当回事,没想到东家一来,直接也说这是碧玺,多少有些丢人了。
孟砚青听这话,却是笑道:“聂女士好眼力。”
此人却是正是聂扬眉。
聂扬眉笑看着孟砚青,很有些兴味:“你知道我是谁?我看着你……”
她看着她,自然有些眼熟。
孟砚青倒是并不意外,当年聂扬眉离开大陆时,她也曾见过,只是当时她尚且年幼,自然和现在相貌略有些差异。
当下她便笑着自我介绍,坦诚自己家世来历。
聂扬眉诧异不已:“我们家和孟家有些交情,早些年我们家离开大陆,也隐约听说孟家出了事,不曾想原来他们家还有这样一脉!”
以聂扬眉的年纪,比孟砚青父亲小大概十岁左右,自然是尊孟砚青父亲为兄的,如今听说孟砚青竟然是孟家支脉,自然倍感亲切。
一时竟携着她的手,领她到了后院茶室中坐下,笑着道:“你神韵间让我颇感熟悉,倒是有些像你那位丽德姑姑,只可惜,听说天妒红颜,她早早没了。”
孟砚青:“我确实和她长得有几分像,我小时候还曾经受过她的教诲,只可惜后来世道不太平,她就这么没了——”
她略顿了顿,开始脸不红心不跳地夸起自己来,说自己才貌双全性情温柔,把自己夸得天上绝无仅有。
——天底下这么夸赞自己的,估计也是头一份了。
聂扬眉却很是赞同:“她确实可惜了,可惜了!如果她当年也能过来香港,今日今时,怕是早有一番成就了!”
孟砚青感慨,赞同。
这么说话间,聂扬眉自然问起孟砚青的种种来,当听说她过来上珠宝设计培训班的时候,惊讶不已:“这可真是巧了!这培训课程我还有几天课呢!”
孟砚青问起来,这才知道,原来这次的培训班本身就是聂扬眉筹办的,只不过她隐居于幕后,而课程讲授都是她手底下的顶尖设计师,她也会参与几天的课程讲授。
这自然是意外之喜,孟砚青趁机请教一番,聂扬眉对孟砚青欣赏得很,邀请她去家中做客,并和她畅谈。
原来聂扬眉目前正准备创立香港珠宝学院,并引入了英国皇家宝石学协会fga课程,专门讲授珠宝鉴定和珠宝设计课程。
她笑着道:“现在国内珠宝市场也正在升温,珠宝行业人才匮乏,可是以我看,国内的珠宝专业教学还非常落后,我心里正想着这个,不曾想就遇到了你,你是我的学妹,又是孟家的后人,有志于珠宝行业,这实在是我想都没想到的缘分!”
孟砚青也是喜欢得很。
香港珠宝古玩行业有不少都是解放前匆忙跑到香港的,很多人都和他们家有旧,所以她早有心理准备,必然碰到几个他们家昔日旧交。
不曾想,第一个碰到的竟然是聂扬眉,同为女性,又都是家学渊源,都是校友,还恰好志趣相投,虽然如今差了三十多岁,但却是一见如故。
当下两个人讨论起来如今国内矿物鉴别行业的技术能力,讨论起国内珠宝发展,当然也讨论国际珠宝设计流行,大陆和西方国家理念差距等,越谈越觉得彼此理念契合。
吃过饭后,聂扬眉不舍得放孟砚青离开,问起来她的住处,当知道她的情况后,便邀请她过来自己家里住。
孟砚青到底拒绝了,虽确实感到亲切,但香港这地界,再是豪宅也不过如此,她并不想太叨扰别人,再说她觉得陆绪章安排的那小房间也不错了,足够她住,这样也自在。
这天,孟砚青的培训班课程正式开始了。
她过去那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已经有了七八人人,女同学比较多,看上去大多是香港本地的,也有少量从新加坡或者澳门过来的。
参加这培训,大多是同行了,大家也都热情地互相打招呼寒暄。
孟砚青长得出挑,她一到,不少同学都看过来,也就有人和孟砚青打招呼,孟砚青略做了自我介绍。
大家一听,很惊讶:“你是从大陆来的?大陆现在也有珠宝行业了?”
一时之间,不少同学都用好奇地目光看着她。
孟砚青顿时觉得自己成了珍稀动物。
她笑了笑,便和大家大致介绍了情况,说自己是地质学院的,目前地质学院要发展珠宝设计,所以过来香港培训班取经等等。
大家恍然,恍然之际,那目光就各有不同了。
有人父辈也是从大陆过来的,于是便好奇,问起大陆的种种来,这时候就添了几分亲切。
这时候,就听到一个男同学道:“你看着真不像大陆来的。”
孟砚青听这话,笑看向对方:“为什么不像?”
这男同学还没说话,旁边一个女同学已经道:“大陆人那么穷,吃不饱饭吧,一个个都面黄肌瘦的,你看着不瘦,不像那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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