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我竟有缘得见范先生的《百苦吟》!”
啊?
众人面面相觑,都疑惑,这是什么?
冯大师走上前,感激涕零:“小同志,好眼力,好眼力哪,这是亭林先生手抄的范承谟《百苦吟》,我不会认错!”
旁边彭福禄见此情景,自然是狂喜。
看来挖到宝了!
其实首都饭店不乏一些珍稀字画,但是今天又挖到新的,他自然高兴,当下忙上前求教。
冯大师才道:“你们知道亭林先生吧?”
众人茫然。
孟砚青解释道:“顾炎武先生,字亭林。”
冯大师赞叹地点头,之后道:“顾炎武先生举兵抗击清廷,曾说出‘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的千古名句,而范承谟,乃是投靠清廷的开国重臣范文程之子,曾经被反清志士囚禁五年,最后被绞杀,他在囚禁期间写出《百苦吟》。”
他叹道:“这《百苦吟》之奇妙,便在于,反清志士顾先生却抄录了清廷重臣在被囚禁之时的苦吟诗,是以这份手稿,也算是珍稀罕见,可以留给后人做一番笑谈了。”
众人听着,都茫然。
不懂,还是不懂。
你要说一个齐白石,大家都懂,但这么七拐八拐的,确实不懂。
不过人家是大师,人家觉得这个珍稀,那就肯定珍稀了吧。
众人在惊叹之余,也有人疑惑地看向孟砚青,这么偏门的东西,她是怎么知道的,她怎么看出来的?
而那冯大师显然也是意外,他欣喜之下,又看了其它几件“烂纸”,之后更是惊喜连连。
“这是苏东坡的手书真迹哪!这原本应该是藏在皇宫里,后来趁乱被太监偷出来的,苏东坡真迹!”
啊?
苏东坡?
这个大家都懂,就连彭福禄都懂,顿时一个个精神起来,纷纷扒着去看。
谁知道这时候,那冯大师却又捧着一块破布颤抖着道:“这是宋代《五代卫贤盘车图》啊!这是宋画啊!”
他激动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上面还有王守仁先生的题跋,还有他的印,这这这——”
老先生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颤巍巍就要摔倒的样子。
旁边早有人小心地扶着,又给他端茶递水的。
冯大师情绪稍微平缓,之后激动得两眼放光,他看看彭福禄:“这都是稀世珍宝,稀世珍宝!”
彭福禄忙道:“好好好,稀世珍宝,我们一定好好保存着!”
冯大师再看向孟砚青。
他激动地再次握住孟砚青的手:“小同志,小同志,了不得,人才哪,你这么年轻,你竟然挑出这些来,你——”
他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指着孟砚青,对彭福禄道:“这是人才,这眼力好,你们首都饭店藏龙卧虎,还有这等人才。”
彭福禄听得心花怒放:“过奖了过奖了,随便挑挑,其实这些本来是要扔了的,多亏了这位小同志,她非要留下,说里面有东西!当时我不在,结果我们这小同志力挽狂澜,直接就自己做主留下了,这可不,挑出这么多好物件来。”
他哈哈一笑,对孟砚青道:“小孟哪,有魄力,你做事就是有魄力,这可是立大功了!”
旁边几个老同志见了,也都是惊讶,惊讶之余自然是佩服,一时大家夸赞连连,纷纷表示这小孟同志好眼力。
王招娣几个见此情景,自然是与有荣焉,高兴!
罗战松见所有的人都在夸孟砚青,眼看着这孟砚青是出了大风头,心里自然不痛快。
他扫了一眼王招娣几个,心里更加不痛快了,这本来应该是仰慕自己的,怎么现在活生生被一个女人抢走了?
旁边孙主任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他皱眉,想了想,试探着说:“不是说,有苦藤大师的画吗,那苦藤大师,没了?”
他这一说,大家全都看向他,皱眉,不屑。
人家小孟同志找出这么几幅名画,那功劳很大了,你还非得揪着苦藤大师说事?
一看就是小肚鸡肠。
冯大师:“还有苦藤大师的画?在哪儿?”
他和苦藤大师是至交好友,自然感兴趣。
罗战松听着,也暗暗来了兴致,这孟砚青出风头太厉害了,总算让她也稍微出点错了。
旁边李明娟秦彩娣,更是竖着耳朵听,她们事恨不得孟砚青丢人一下呢!
孟砚青听了这话,道:“苦藤大师的画,不是被你收起来了吗?”
罗战松:“我?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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